看着面前的景象,众人只觉得一股恶寒涌上心头,“怎么不进来?怕了?”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走吧,都到这里了。”林楠在此处暗暗画了一张定位符,打入地下,随着众人走进了洞窟之中。
这洞窟之内,是另一番别样光景,琳琅满目的装潢和站在各个门口的曼妙女郎,无不彰显着这里主人的富贵,估摸着这些东西全都是傀儡师在沙岭城之中掠夺而来的金银珠宝,操纵着沙岭城内百姓制作而成的他的藏宝窟。
方才站在门外欢迎他们的百姓,这时候也全部跟在了他们的后面,将回头的路全部堵死,这整个洞窟便变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死穴,姜瑾一路在观察整个洞窟的形貌,只觉得这种装修风格似乎熟悉的很,沈确见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没有打断,只是与她保持着万一出现什么纰漏,他能够立刻做出反应保护住姜瑾的一个距离。
前方,林楠的脚突然踩中一块凸起的石板,顷刻间,四周的石墙开始放出各类的石箭,沈确眼疾手快地拉过姜瑾旋身躲过,席玉和符叙也闪身躲避,“咔哒”一声,姜瑾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姜瑾本能想要拉住沈确,但最后石壁关闭,姜瑾只看见了沈确慌张地眼神。
只是她落地,却没有感觉到砸在石板上的疼痛,她摸了摸身下的软垫,撑了起来,火把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点燃,有一条笔直往前的通道通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姜瑾看了看四周狭窄的通道以及身后坚实的岩壁,意识到自己只能往前走。
阿满这时候从姜瑾的身体内冒出,趴在姜瑾的肩头,说道“殿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知道怎么出去。”
姜瑾摇了摇头,即使她现在可以回头,她也不会往后走了,沈确他们还在上面,但是她的还是对阿满说的那句,她知道怎么出去的话有些在意,“你知道怎么出去,是什么意思。”
阿满趴在姜瑾的肩头不说话,装作无意地玩着自己的手,“阿满。”姜瑾喊了一句。
阿满叹了口气,“我醒来就在这里,我一直想找地方出去,奈何这地方弯弯绕绕,我撞了好几次壁,还给我找到了一些地下通道,而且无意间我还发现这里的装潢和棠溪皇宫十分相像。”
“难怪……”她方才就觉得刚才的通道上暗纹有些熟悉,到了这个暗道内,暗纹便更为大众化,几乎是家家户户会配备的装饰品,当时的棠溪国盛极一时,但国主始终以节俭为自身的首要,所以民风顺遂,百姓安居乐业,且棠溪国主注重邦交,文化交融,所以棠溪国有许多装潢都是当时的能人巧匠在协助国主设计修葺宫殿时加入了自己的小设计融合而成,虽然棠溪国国灭已久,许多技艺装潢已经失传,但是还是有一些流传了下来,但这些古朴花纹,是一些古部落的暗纹,过了百余年,早已经失传了,现在倒是在这里见到了,加上上面的横道,和这里,几乎是全部。
虽然棠溪国的装饰有很多狂热之人趋之若鹜,姜瑾这百余年也在一些地方看见了类似的暗纹,但是这么全面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这个通道内,还画着些壁画,姜瑾却是看不太懂,似乎是某种奇怪的祭祀典礼,一路走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金灿灿的宴会厅,高坐在主位上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瑾,黑纱遮面,“先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你,如今看到你肩膀上那个小家伙,我突然就知道了,棠溪国的最后的公主,棠溪瑾。”
姜瑾一瞬间愣在原地,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秦瀛站起来,走到和姜瑾持平的位置,弯腰,“公主,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瑾看着秦瀛,却是想不起来,银发,她只见过沈确有。
秦瀛看出她根本不知道的窘况,倒是自己站直了身,“公主您果真是,贵人多忘事,想起来,我当年还是承蒙公主您的关照,才能进得了专门为公主、王子做玩具的工坊。”注意到姜瑾看着他一头银发的目光,“这个啊,先前见公主的时候的确是黑发,不过都百年有余了,不是大家都像公主一样停滞时光的。”
听到秦瀛这话,她忽然就想起了当年还没有被囚在深宫之时和自己的贴身宫女出宫在街边遇到了一个很会制作木偶玩具的年青人,但是十分穷困潦倒,当时她便向父皇建议让他进了玩具坊,给这青年人一个去处,后来他也的确做出了许多风靡的玩具,后来虽然被囚在深宫,但兄长也时常会带这些新奇玩具给她,这名字,似乎是叫秦瀛。
“你,不是人吗。”
“我以前是,只不过,公主殿下,你忘了吗,你被处决的那天,整个棠溪国,都变成了怨灵,我也被侥幸逃出的傀儡师的魂魄吸收,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他愿意把身体的掌控权还给我,只要我帮他报仇,我想你也知道他想要报仇的对象是谁了。”
“沈确。”
“公主殿下,果然聪慧。”
“你恨我。”
秦瀛听到这话突然大笑起来,“公主殿下,我可不恨你,因为你,我得了两次生的机会,现在呢,不是我要针对你,是我上头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