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辰观的人来北玄观找过几次麻烦。
她记性好,记得他在里面。
“你找一堆莲藕伪装成我三哥,特意摆在阵眼里,是想引我走过去触发兜天夺命阵?”
庄天暮啧啧两声,轻嗤道:
“苏小姐居然一眼就看出我布的阵法,不愧是凭一己之力就摧毁‘三棺克女屋’的人。”
话落,他指尖聚集法力,轻轻一弹。
白布上的‘苏倾’立即变成一节节的莲藕。
他手向后再一挥,身后一块隐形的布被扯下。
真正的苏倾被放在他身后的大树下,已然昏迷。
在苏倾身旁,有两人看守着他。
苏眠扯了扯唇,白皙如玉的小脸冷冰冰的:
“你是南辰观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被踢出师门的人联手做事?他能给你什么?”
听闻南辰观上一任观主三观极正,是个正派人士。
几年前南辰观据说内部出了一些事情,前任观主被逼退位。
而新上任的观主为人歹毒、心狠手辣,导致南辰观如今臭名昭著,成为邪道士的保护伞。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庄天暮心底防备很深。
他狭长的眼浮起一抹厌恶,拒绝和苏眠沟通。
苏眠见撬不动他的嘴,晃了晃手里满满的集阴瓶。
“你一手交人,一手交瓶。”
庄天暮扫了一眼极阴瓶,没忍住讥笑出声:
“苏小姐自称正道道士,没想到也会为了亲人破戒,用邪术获取他人的纯阴之气。”
“我和你不同,我没吸别人的。”
苏眠微仰着精致的小脸,神色正义又冷漠。
庄天暮眯了眯眼。
他倒是有些想不通,苏眠怎么会恢复得如此快?
“既然苏小姐天赋异禀,那就麻烦你一件事。”
“说。”
苏眠眯着眸,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
庄天暮神色微敛:
“帮我画五张九龙行煞符。”
九龙行煞符?
苏眠低垂下眼眸,眸光暗沉。
那是极邪的符纸。
该符纸可以利用地龙之气,召唤世间游走的成百上千的孤魂野鬼,二十四小时内为我所用。
因此,九龙行煞符被邪道士所用,就极其危险。
“九龙行煞符,那是世间五大邪符之一,我不可能给你画的。”
庄天暮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早已猜透她想法的模样:
“无论你想不想画邪符,今天都必须画。否则,你和苏倾就没法活着走出这里。”
苏眠皱眉,直接拿出玄武剑。
她挥舞几下,利刃散发出骇人的红光:
“我三哥要是被你伤了半根寒毛,我就毁了这里的一切。”
“再砍下你的头祭天,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庄天暮丝毫不慌。
他手轻轻一抬,隐藏在十几棵大树后的狙击手,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拿着起枪,直直瞄准苏眠。
“有句俗话说得好,在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
“苏倾现在在我手里,异空间都是我的人。你想要救苏倾,就必须听我的话。”
苏眠看了一眼草坪上的苏倾,他身旁的两人拿着剑抵在他脖子处。
庄天暮一脸的势在必得:
“苏小姐,你画还是不画?”
苏眠思索几秒,缓缓抬眸:
“行。”
她拿出太上乙木笔,沾了沾朱砂液。
等灵力聚集在笔尖时,便开始在黄纸上作画。
一笔一划皆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短短五秒钟,苏眠便画好了一张九龙行煞符。
她额头沁出层层冷汗,显然消耗了不少法力。
苏眠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开始提笔画第二张符纸。
很快,第三张、第四张都画好了。
庄天暮在一旁看着,他浑身微颤,拼命掩饰自己的情绪。
众所周知。
要画好一张九龙行煞符,画符者的道行必须足够深厚。
除此之外,画符者必须是一个特殊体质——天生近道的空明体。
这种体质极其特殊,是研究玄学的天选之子,说白了就是‘天生近道、与道亲和’之人。
普通人与道的亲和力是10%~30%,而天赋者则是60%~80%。
像苏眠这种天生近道的空明体,亲和力恐怕远超过95%。
当初他自认为天纵奇才,天赋远超同龄人,才尝试画九龙行煞符。
哪知刚画到三分之一,就直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