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事情繁多,萧仲明似乎也遗忘了萧珩萧晗一般,没再找他们的麻烦,但是萧珩禁足琴瑟轩的事情还是很快在府里流传开来。但是襄王府有个不成文但是一旦触碰就会要命的规矩——府中的事物不得外传。所以下人们即使心存疑惑,也没有几个敢真的乱说的。
府中即使戒严,但是外面还是有流言传出,毕竟公主出嫁之后,襄王府就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更何况现在外面众说纷纭,有的说公主嫁的是萧晗,有的却说公主嫁的是萧珩。谣言传的真真假假,甚至连那一日前来的宾客都不免怀疑,那一日到底是萧晗还是萧珩。
到底是皇家秘事,寻常百姓不敢随意议论,而朝廷大臣渐渐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也没有几个敢公开去说,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年节那几日过的甚是热闹,萧仲明破天荒的解了萧珩和萧晗的禁足,一家人难得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永乐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俞琼枝羡慕不已,一直拉着永乐的手,说不上几句话就要拿眼睛剜萧瑾,萧瑾只当作看不见,和几个弟弟行酒令。
因着饭桌上说起萧茗受国子监恩师的推荐入国子监任先生的事情,萧仲明不由得多看了萧茗几眼,这个儿子他总是容易忽略,大抵也是萧家重武轻文的缘故,对萧茗他从未下狠心管教过,甚至可以说完全放养,难得他没有长成纨绔,如今凭借自己的学识入国子监,萧仲明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
爱屋及乌,于是他今晚就宿在了迎春院。
他对思媚无情,当年纳她入房,纯粹是为了和父母亲赌气,也是为了挫挫赵芷柔的锐气,所以才办了这一出混账事。思媚对他也谈不上用心,当年虽有勾引,但这么多年看惯了他的冷漠,受尽了赵芷柔的欺压,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依偎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儿了。萧仲明对他们母子总是淡淡的不在乎,思媚也从不去期望萧仲明给她什么,毕竟上面有赵芷柔压着,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可是如今赵芷柔死了,心里多少也松快了几分,于是也便放肆起来。
二人翻云覆雨罢,思媚跪坐在床上轻轻的给萧仲明按摩着肩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萧茗近日的刻苦,萧茗身子骨弱,平日里都是闷在房里读书,幼时也害怕萧仲明的雷厉风行,常常畏畏缩缩的躲在母亲房里不敢见父亲,后来大了,父子二人也不亲近,萧仲明懒得问他功课,萧茗又得特许可以不去请安,于是二人见的就更少了。
思媚说着孩子,萧仲明也便听着,可是说着说着,思媚就说起了近来府里的一些谣言。
“这几日妾常听下人们议论,说是家里主母的位子不好空着,王爷正当壮年,应该再娶一房才是。”
“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萧仲明语气冷了几分,思媚察觉他带着不悦,柔声说道,“府里都这样猜测,也寻不到是谁起的头了,依妾所想,王爷何苦再寻,夏侯姑娘陪伴王爷这么多年了,眼下不是恰好给她个正当名分吗?”
“行了。”萧仲明打断她,看着思媚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强压着怒火说道:“我不管这些话是谁起的头,明日我会下令不许再乱嚼舌根,你也是,”萧仲明一把捏住思媚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你是这府里的姨娘,在外人眼里也是这王府的侧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王爷,妾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事关三哥儿,先夫人毕竟是我旧主……”
“这件事和珩儿有什么相干?”萧仲明松开她,示意她继续说。
“三哥儿毕竟是嫡子,府里都传夏侯姑娘当年和夫人结下不小的梁子,说,若是姑娘成了正妃,恐怕不再有三哥儿的容身之地,更有甚者,”思媚咬了咬唇,“更有甚者,说王爷要将死去的小夫人扶正,让五哥儿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萧仲明看着思媚半晌,冷笑一声,拿起外袍披上就下了榻。
“这些话就说这一次,日后若是再让我从你嘴中听到,”萧仲明话未说完,留了余地,摔门而去,只留下思媚一人跪在榻上发抖。
萧仲明一身怒气到了棠梨院,霍然推开门,知棠正与长夏半夏下棋,瞥见他一身怒气的进来,忍不住问道:“不是说今晚不来了吗?”
萧仲明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冲得很,一口回怼过去:“老子的地界想去哪儿还要跟谁报备吗?”
知棠看他脸色不对,示意长夏半夏出去,门一阖上,萧仲明就扯掉了松松垮垮的外袍。一把就将知棠扯了过来,门外长夏半夏还没走远,知棠自然不能大声推搡,只是用劲同他抵抗,压低了声音呵斥他。
萧仲明哪里肯听,将身下人剥了个干净,禁锢的死死的,任凭知棠又踢又咬也不松开,硬是钳着人办了一次,这才松开她餍足的躺在床上。
夏侯知棠累的不想理他,自顾自拿被子盖了身子,萧仲明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却是没皮没脸的笑了,看看手臂上被她掐出来的血印子,贱兮兮的哄道:“好妹妹。怎么就这么舍得对哥哥下死手啊。”
“我呸,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