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第一轮比赛,邬漾吸取教训,决定在封闭的空间进行第二轮和第三轮比赛,防止孩子们借鉴,失去比赛的意义。
“大娃姐,难不难?”五娃眼睛紧紧盯着刚从小房间出来的大娃。
大娃摇头又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愁苦:“不难,但是下一轮不能是我们,要换人。弟弟妹妹没学多久,可能过不了。”
“大娃姐别担心,等我赢了出来,分糖给你吃。”二娃拍着胸膛,态度自信大方。她已经给九娃和十一加课,他两要是做不出来,她就揍扁他们。
四娃神游天空,五娃、六娃、七娃三个小姐妹扎推凑在一起,相似的脸上满是紧张兴奋。五娃扭头,看着两位妹妹说:“妹妹,你们紧张吗?”
六娃说:“有点紧张,但是我好想吃糖。”
“院长妈妈买的是什么样的糖果,是硬硬的糖还是白白的那种糖?”七娃咽下口水,上次吃糖还是过年的时候,院长爸爸带回来的。距离现在已经过来大半年,她做梦都想再次吃到香甜的糖果。
惹得几个孩子们既紧张又期待的小房间,是个十分普通的柴房,角落里摆着矮矮的一堆柴干,光秃秃的墙上糊上一层黑黑的锅灰,邬漾坐在唯一一张凳子上,眼睛中鼓励望着三娃。
也是奇怪哦,三娃性子大咧不拘小节,平时和邬漾嬉皮笑脸,不怕陈大娘的絮絮叨叨。如今在小房间,和邬漾面对面,心底里莫名紧张起来,小腿一直在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只说出个一,便支支吾吾说不清。
邬漾手捏着凳子边,心不在焉想,从一数到十也不不难,三娃嘴里只吐出个一,二怎么也说不出来呢?
“三娃,一后面是什么?”
三娃抬头,看着院长妈妈温柔的脸庞,结结巴巴:“二...三...”
简单的数数被三娃说的坑坑洼洼,邬漾也不知道啥好,三娃眼巴巴瞅着她的样子,她没打算说什么打击人的话,给他个鼓励的眼神。
三娃看着邬漾微笑的脸庞,似乎明白了什么,刹那间得到鼓舞,呜一声,兴奋奔出来,和其他人炫耀起来。
“一点都不难,院长妈妈超级温柔的,比我们学校的老师还要温柔,老师还会打人,院长妈妈从来不会打我们。”
唉,邬漾扶额,总觉得未来的道路长且阻,希望这群小崽子乖巧点,让她省点心。
不出邬漾所料,第三轮比赛几乎所有人都折戟。但又出邬漾所料,最小的十九居然能答对一道数学题,因此第一名是大娃组。在众多渴望的小眼神中,邬漾忍笑颁发奖品。
只拿着一颗糖的三娃,不开心说:“院长妈妈,一颗糖不够分。”十二和十三老馋嘴,一颗糖哪够他们吃。
“可是,你们不是第一、第二或者第三名。”邬漾故作为难说,她不想打破定下来的规矩,三娃注定要失望。
“五娃,你是第三名,有三颗糖,给颗糖我好不好?”六娃跟只粘人的小狗一样,紧紧跟在五娃后面。
和五娃一组的八娃和十娃却不乐意,每人一颗糖,分的刚刚好,如果六娃要走一颗糖后,完全不够分。
“六娃姐,五娃姐是我们这边的。”
六娃没有理会在一边跳脚的八娃,眼巴巴瞅着五娃。五娃是她亲姐姐,会愿意给多颗糖她的吧?五娃为难左看右看,一边是队友一边是亲妹妹。
“哼,我要找院长妈妈。”八娃噙着一泡泪水,伤心跑掉。
九娃尴尬上前,扯着六娃的衣角:“六娃,我们不要糖。”
六娃甩掉九娃的手,眼眶里浮上一层层薄薄的水雾,倔强看向五娃说:“姐,你的糖果究竟要给谁?”在这一刻,六娃仿佛天塌一样,向来亲着她向着她的姐姐,居然有一天不愿意分享,只想着其他人。明明她们才是最亲密的亲人!
五娃抿紧嘴巴没有说话,其实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现在的情况,她拿出自己份额的糖,透明的糖纸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多彩的光芒,“给你。”
六娃生气挥飞五娃手掌的糖果,大声喊着:“我才不稀罕你的糖果。”
糖果被甩出去,正好落在邬漾脚边,邬漾捡起糖果,沉着冷静走过来。“谁来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能让你们浪费糖果?”
六娃依然倔强看着五娃,一副等不到满意的答案,不善摆干休的派头,五娃愣神,似乎还没从亲手送出去的糖果,却被妹妹挥走的震惊中走出来。
一直安静,仿佛在做壁花的七娃,小声叙说了整件事。
邬漾在心中轻轻叹口气,原来小女孩的占有欲发作。她明白这种感受,也正因为她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不愿意轻易要孩子。养孩子并不是想象中的简单美好,你不仅要照顾好孩子,不让孩子生病,还要呵护孩子的心理健康。孩子小打不得骂不得,想引孩子走上正道,耗费的心力可不少。
“六娃,你知道团队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