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全屋的人躲在屋里不出来,那也得有机会躲呀。”
伊芙琳早想到她会这样问。
“训练山很大,两百多个队伍丢进去跟海底捞针似的。为了防止学生消极应战,每隔8个小时,赛场从山脚往山顶缩小一部分。”
“那不跟跑毒一样。”濯征犀利评价。
“从山脚逐渐被排除的赛场,里面的安全屋就作废了吗?”
“当然,”伊芙琳回答,“往年还有死守安全不出,结果到时间了,区域被划出赛场,整个队伍直接淘汰的。”
“这样说的话,安全屋还是越往山顶越值钱。”
濯征这样分析。
“确实是这样,所以有些目标夺冠的队伍开局就狂往山顶跑。不过这也很危险,越往上越容易碰见实力强大的队伍被一锅端,而且也很有可能找不到安全屋。”
“第三阶段呢?”
赵砚染敏锐地问。
“第三阶段其实是学生们私下自己的统称,机制不会和第二阶段有区别。只是到最后赛场缩小到山顶,就被称为决赛圈。决赛圈里全是不知道淘汰了多少个队伍的杀神,第三阶段就是诸神混战,谁杀到最后谁夺冠。”
伊芙琳很简单地总结,濯征和赵砚染一下就理解了意思。总而言之就是第二阶段轻轻杀,杀不过就躲;第三阶段猛猛杀,杀不过就嘎。
“能自己带行李参赛吗。”
濯征终于收拾完这次新捡的,面对庞大的财富激动地苍蝇搓手。
“不行。”
伊芙琳冷酷打破了她的幻想。
“哦。”
濯征一下丧气。
“要是都自己带,本来大概只要三天就能结束比赛,大家坚守不出能给你拖到一个星期。”
伊芙琳忘了解释物资,赶紧打补丁。
“物资就靠随机空投,这样学生不得不出来抢物资,一下就能淘汰好多人,直接拉快比赛进度。”
“真是阴险呐!”
濯征好东西用不出去,愤然怒斥。
“那我们还得想想抢物资的策略。”
赵砚染若有所思。这个难,想再多策略也比不上特别欧的人,物资砸脸拦都拦不住那种。
*
下午又是郑青松的轻松课堂。
濯征上了个把月的课,经验十分充足。除了第一次上野外炊事素养课,歪打正着的带上了闪亮大麻球,之后的课她也入乡随俗,野炊一样,每次课前心情很好地收拾出一份食物带上。
郑青松:麻了,想带就带吧。
炊事兵不像单兵竞争那样激烈。基本无论什么课,努力是都挺努力,氛围也好的不得了。
除了一心转系的少部分意志坚强的同学,其他刚进来还觉得虎落平阳的学生,现在基本已经完全适应了炊事班的节奏,幸福地享受大学生活。
转系嘛,还转个啥?炊事兵也是正经军人好不好。既不危险,又掌握伙食大权,简直太美妙了。
鉴于这样的茶话会氛围,濯征特意做了一大锅雪花酥,按人头数分成了小块。
用的糖太腻了,再泡上一大壶绿茶,趁热装进包里。
教室早就坐满了人。郑青松的课,课前课间课后,都是热热闹闹的过年走亲戚现场。
“濯征,快来坐这里。”
温行禹一眼看见濯征进来,热情招手。
那一圈正是最挤的地方,像公园里老大爷下象棋似的围成一大圈。
桌上摆满了各色小零食,没找到核心座位的站边上,单手叉着腰,不时在桌上捡点吃的,一边豪情万丈地指点江山。
温行禹费了大力气,才给濯征挤出个位置。
“好嘞!”
濯征挥手回应,嘴里嘟囔着,“借过,借过。”弯腰低头,顺利侧身挤进。
“濯征也来啦!”
激情讨论中的派瑞德豪爽地拍拍濯征肩膀,“我就说谁瞧不起炊事兵?也不看看濯征都来了,我们炊事兵前途无量啊!”
“可不是嘛,没了我们他们靠什么吃饭?一群都是嘴刁得要死,三天两头的就是抗议食堂换菜。”
濯征熟练接话,打开包裹,拿出精心包装的雪花酥。
雪花酥分成小块,装在捡来的果盘里。果盘晶莹剔透,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
又掏出一大壶热气腾腾的绿茶。
“喝,随便喝。”
濯征大气招呼。
“讲究人啊濯征。”
李路恒第一个伸手去抓,塞嘴里嚼吧嚼吧,“奶香十足啊,太好吃了!”
濯征真是很讲究了,带雪花酥还拿个果盘搭它。看看这桌上都摆着什么,卫生纸垫的瓜子花生,练习本扯下的纸垫的配咖啡的焦糖小饼干,可降解饭盒盛的肉酱面,一人一口,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