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盏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但最终还是背着手,别别扭扭的退了回来。
凤襄特喜欢他这副懵懵的却又不得不乖乖接受蹂/躏的小模样。
红衣男人在腰间乾坤袋里摸了摸,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瓷瓶。
“又来?”秦云盏看他这起手动作就害怕,连连讨饶,“别了吧!社会我凤哥!我这是要去办正事儿的!很要紧的!不方便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正是因为要紧。”凤襄拔了瓶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搁在掌心里揉搓开来,他的五指细长,掌心宽大有力,药丸很快被揉碎融化作脂膏的状态,“才要输人不输阵。”
秦云盏微微一愣。
凤襄的手趁机揉上他的脸颊,掌心暖和细腻,力道轻柔,灵活的五指几乎能将他的一张脸全部盖住,秦云盏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任凭凤襄拍拍打打。鼻尖萦绕着带着淡淡香气,那脂膏在他的半边脸上均匀涂抹开来,既不油腻也不干燥,很快就吸收了。
片刻后凤襄退开,撤了手端详他,捏住下颌长长的“唔”了一声。
秦云盏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就见他满脸都是荡漾的笑意。
“你别这么看着我笑。”秦云盏说:“我害怕。”
“我这是满意的笑,赞许的笑。”凤襄说:“真应该拿个镜子来给你瞧瞧,我这百花丸的遮瑕效果,绝了!”
“我才不要看。”秦云盏的脸微红,咬牙道:“你上一次这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后,我的个人体验糟透了!”
“相信我,你会后悔说这句话的。”凤襄轻轻“啧”了一声,将那瓷瓶塞到秦云盏兜里,“送你了,日后还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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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大门被敲得让秦云盏怀疑鸣鼎剑宗一行人都快把门板卸下来了。
秦云盏阔步上前去,一把按住了剧烈震颤的门栓。
他的心脏跳的有些快。
他已然可以预见到门开之后会经历怎样暴风骤雨般的诘问和冷嘲热讽。
鸣鼎剑宗惯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纲常法度,仿佛他们认定的条条框框便是世间至高的法则,是衡量万事万物价值的圭臬,稍有违背便是罪无可赦、肮脏污秽。
柳乘风更是极为精于此道。
七星六兽台那一回,因为他害怕被对方发现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实,秦云盏寻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婉拒,他承认自己没有把话说死。
可正是因为他的些许回避,竟给后续留下了如此多的祸端。
既然柳乘风那不要脸的要逢场作戏要搞道德绑架,他何不效仿?
君子总不好被小人逼死了。
纵使在旁人眼中,长成他这样的才该是卑劣小人。
秦云盏呼出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抬头的瞬间,耳畔一静。不知是不是错觉,外面乌泱泱的一众人都像被扼住了脖颈般的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