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姜万钧爽朗的笑了笑,继续说:“因为红叶商盟宋南苇的缘故,你还和江南武家的武奕辰发生了矛盾。”
“和前妻的堂弟堂妹闹矛盾,居然靠着在红叶商盟的关系打压韩家。”
“还接着许平川的黑道背景,打压了几个发生口角和矛盾的二世祖……”
“你怎么到哪儿都在给自己树敌?”
“老实说。”
“你怎么样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甚至在刚开始看出璇儿对你的心意时,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你。”
姜万钧语气平静下来:“对于我如今的背景和能力而言,其实并不看重女婿的本事,因为不管他有没有本事,我都能让他变得有本事。”
“从军,能让他在几年内晋升实权校官,独当一面,领兵伐谋。”
“从政,也能在体制内平步青云,担任县级市的一二把手历练。”
“从商,起步便是成为跨国公司的中高管理层。”
“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被我看中吗?”
叶凡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看中,或是不看中,又怎么能影响到我?
见叶凡这表情,姜万钧自进屋以来第一次皱眉,不爽道:“就是你这副心性,着实令人厌恶!”
“你虽然表面看似谦和,其实内心高傲到了极点,打定主意的事情不会退后半步,对于敌人手段强硬睚眦必报,不够圆滑,处理矛盾的手段极其幼稚可笑。”
“你这等性格,若入了名利场,不能和光同尘,必然一败涂地。便是进了军中,也举步为艰。”
“我就算再厉害,能护你三十年,难道还能护你一辈子吗?”
说完这话,姜万钧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犀利无比,仿佛把叶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看穿了似的。
就连二师兄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认为对方说的大部分都很对。
叶凡待人接物都很谦和,从不见人下菜碟,但这与他内心的傲气并无什么关系,他傲是因为他有本事,是因为他需要这股直冲云霄的傲气来拼荆斩棘。
否则天底下那么多人,凭什么是他修成天医?
手段强硬、睚眦必报,则是因为他少年时就被追杀千里,深知放过敌人,那就是不放过自己。
至于姜万钧口中的叶凡不够圆滑,处理矛盾的手段幼稚可笑,其主要原因,是他不知道叶凡的实力。
《玄天功》一重天,实打实的宗师级战力。
就拿这个火德宗传人管家阿福来说吧……
一只手能打十个!
你说说叶凡有必要跟你圆滑吗?
不是他不够圆滑,而是那些敌人没本事让他圆滑!
叶凡忽的笑出声来:“姜先生,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我和璇丫头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我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只在这一件事情上面,他做出了一些解释。
至于刚才姜万钧对于他性格上的批判,他则是表示无所谓。
‘别说你一个姜万钧了,就是这世界上的人误解我都无所谓!我只在乎那些在乎我的人,其他人敢来得罪,一巴掌拍死!’
“我一厢情愿的猜测?”徐傲冷笑道。
他说这么多,其实希望能折服这个傲慢的小子。
若是真的让他成了气候,将来未必不能将女儿嫁给他。
但没想到叶凡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存在半点儿反省的意思,这就让他原本准备好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冷哼道:“当年我离开金陵,选择和妻女暂时分别,就是为了在外面打拼出一片天地来,再接她们母女去享福。”
“这些年,我入赘江洲第一豪门,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才磨炼出如今的本事与心境。”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经历过各种勾心斗角,好几次险象环生。”
“这些东西都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终究只是一个凭运气暂时出尽风头的小辈罢了,运气用尽,你怎么办?”
叶凡心里很无语啊。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姜万钧解释。
刚才对方说的这些东西,他在少年时期就已经经历过了,燕京大族内部的勾心斗角,比古时候的皇宫都不会低多少。
‘你一个豪门赘婿,在我面前摆什么苦难史?’
叶凡叹了口气,好心说道:“姜先生,在我看来,实力应该是自己的,而不是靠依附强者,那只是扯虎皮拉大旗罢了。”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吗?
依附强者,等同于让自己成为一枚棋子,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掌控全局的棋手!
叶凡要报师门大仇,要回燕京那个曾经陨落过的故地,他就决不能做一枚棋子,必须得做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