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有点心急,但,教皇说可以。”
恶兰忽然两眼放光,十分欣喜,连他的胡子都微微颤抖着。
“不过,”男子指了指恶兰刚刚抬起的脸,“下次要经过我们允许,虽然这龙爪牌被你拾得,”说到这里,年轻男子看了看依然晕厥着的天选,“确实可以用将军失职来得到。但下次,必须经过我们允许,再行动。”
男子说完,见三位老人态度十分诚恳,便慢慢隐去了身形。
“为了浮圣,为了教皇。”
见男子离开,三位老者长出一口气。
“幸亏教皇没怪罪,要不然,咱们三个都要掉脑袋!”
巴托捋了捋胡子。
“看教皇助手的表现,似乎他们很闲啊。还有空监察咱们的表现。”
恶兰慢慢施放着咒语,嘴上却没停。
“我对教皇赤胆忠心,他老人家不会看不出来的。来,帮我一把。”
三位老者慢慢围在徽的身边,两眼放光,口中念念有词。慢慢地,一阵金光环绕着徽的身体。
“总算处理完了。”
一阵爆炸声响起,三人听闻,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飞起的一块小屋天花板,十分惊讶。
“发生什么事了?”
麦斯看了看城门,紧紧关闭着。巴托检查了一下附近的几处城墙,完好无损,那是怎么回事?
恶兰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魔法波动。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瘫坐在地上。
“神,神选!”
听到这个词,两个法师将他搀起。
“神选?还真是,这是什么教派的,怎么从来没感觉到过?”
恶兰的瞳孔大张,他不敢相信,这种只从书本上和魔法幻境中才见过的法力波动,竟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
刚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背后的披风甚至变成了完全具象化的四只长手。如今,一个头顶独角,六手的紫黑色怪物正在教国边境城市兴龙城的城中心横行霸道。
恶兰看着大街上的几具尸体,又看了看远处四散奔逃的老百姓,确定对方应该是有基础智力,不会乱杀无辜的物种,便决定走楼梯下楼,不浪费自己的魔力飞过去。
刚谬将城中心的法院大门一脚踹开,看着眼前一脑袋白毛卷的大法官和旁边的护卫队长,刚谬瞬间就跳到了两人身后。看着他们完全腐烂发黑的灵魂,刚谬一掌将两人的脑袋拍到中间,做了一份“夹饼”后,吸收了他们的灵魂。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杀戮,启能感受到,刚谬心中的那份理智已经逐渐消失。
刚谬慢慢走到了城边,城墙脚下,几块草垛和一圈篱笆后,一间瓦房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老人正佝偻着后背,用手清理着地上的草根,这些都是喂驮牛的上好食料。
老人满手的老茧,熟练的动作看起来似乎得心应手,汗水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流下。房屋边上还竖着一柄带血的草叉,不知他为何不用这个工具来工作。
刚谬看着老人,刚要抬起手砸下。启用神力将其禁锢。
“不行,小子。这个老头,我答应过一个人。他很重要,不能被杀。”
刚谬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嘴角流着紫色的口水,盔甲上的尖刺七扭八歪。双眼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启抬了抬头,老人和瓦房随即在刚谬的眼中隐形。
刚谬一阵迟疑,跑开了。三位法师走到了高塔的出口处,一众金甲兴龙军卫兵正做防御姿态保护着被民众抬到塔中的莫德和剃刀。恶兰摸了摸胸口,那里正因为下午几个兽人的攻击隐隐作痛。巴托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兴龙军,深知这次出征耗费了大部分兵力。现在,是时候展现一下教皇的意志和力量了。
刚谬仍在城中横行无忌,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攻击的动作也变得毫无章法。在四只巨手的横行霸道之下,很快,兴龙城中心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砖瓦石制的小屋纷纷倒塌。
启用轰雷分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眼前,刚谬的力量几乎膨胀到极强的地步。似乎他自己也明白,如今,“无所不能”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成语。
刚谬用背后两只较小的手配合腿支撑着走路,另外的四只手疯狂地攻击着沿路的一切生物和建筑,并将刑场上准备砍掉自己头颅的斧子捏在大手中当做玩具一般挑衅着远处戒严的兴龙军,对方正因为无主和恐惧履行着保护身后高塔的使命。很快,塔和刚谬的距离不过百米。哭声、喊叫声、兵刃砍在甲胄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刚谬即将冲向高塔之时,巴托从旁边的一个小屋拐角缓缓走出。一袭白衣的他手握古藤法杖,光秃秃的头顶和长到腰间的胡子令启觉得很有趣。
刚谬宛如一头驮牛一般喘着粗气,咆哮着冲向了巴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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