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时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孤岩在液体中茫然的看着左边跳着舞,头戴一顶大花的银灰骑士和右边摊开双手,装备着土灰色皮甲的圆脸拉合鲁。虽然他们就像是和自己相识一样,但孤岩毫无记忆和印象,就和初见没有区别。
孤岩拼命地朝着头顶那束光游动着,从来没接触过液体的眼睛的疼痛、四肢由于冰冷的液体而引发的抽筋和强烈的压力令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世界在崩毁,而你在睡觉吗?”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报仇!”
“星阳?”
孤岩偶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两侧的蓝色玻璃之后,太多太多的形象正无穷无尽的涌现出来,令孤岩应接不暇。哪怕他已经全力向着头顶的光芒游去,那里却似乎却越来越远,周围的环境只剩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最终目的。这并不是你我之间的战争,如果我不来做这个为首的恶人,那么奥尔日必将灭亡,放眼宇宙,而不是这颗濒临毁灭的星球和上面行将就木的可怜生物!”
孤岩听到这里,不由得看向了右后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声音隔着蓝色的玻璃和压力越来越大的不知名透明液体还能这么响亮,难道是脑海内的意识?
“他们根本不是圣神,他们只是修行的时间多一些,现在,是时候迎接新的世界了。”
“这不仅仅是这颗星球的问题!这是整个宇宙的问题!启,看看远方吧!”
“完了,全完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二次失败,和以前一样。”
“启瀚,注定失败。”
无数双眼睛狰然出现,四周的环境瞬间寒冷,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营造出了巨大的压力,令孤岩一瞬间就四肢麻木。
窒息感越来越强,孤岩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眼前的景象也在变得模糊。
“话说,这个家伙之前就在这吗?”
启看着怪石供应魔力的水晶球中映出的嚎哭峡谷小镇的景象,一片节日庆典的欢快气氛中,一个正拿着黑色长号的乞丐十分的引启注目,不但是声音,还有他魔性的舞步。
“你给我下来,混球!”
老乞丐看着旁边的列游僧和愤怒的皿,依然手舞足蹈,手中的乐器也发出了令兽人们作呕的韵律。
两个夜灵奴隶看着一片节日庆典的温馨景象,踩着妥耶兽的后背,爬上了畜棚的屋顶,偷偷逃向了嚎哭峡谷的深处。
重山疑惑的看着这个惹大家发笑和愤怒的脏家伙,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慢慢站到了窗边。
左脚抬起在空中颤动、右脚尖点地、右手在空中快速的转圈、左手则拿着列游僧们的长号。奇怪的韵律之中,本来想要伸出灰白色长爪夺过乐器的列游僧们甚至都停下了动作。
伴随着老乞丐的头左一摇、右一点,双腿的幅度越来越夸张,双手就像是没有束缚一样的摆动着,浊水也笑出了声。
“老师,这是新来的弄臣吗?”
重山越来越目瞪口呆,他终于想起了眼前的魔幻舞步是哪来的。
随着汤匙落地,重山的一句话仿佛打破了天空中蓝色的穹顶,四周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而空气中则弥漫着淡蓝色的云雾。
“回来吧,孤岩,你终将看到世界的真相!最终,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响起,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生物。
孤岩猛烈的喘着气,咳嗽着,跪倒在刚才长桌的旁边,劫后余生的躺倒在地,摸着自己身上干燥的衣物。
“嘿,你怎么在这儿?”
“喝多了吧?”
孤岩猛的起身,却因为脚抽筋再次倒在了地上。
乱午和克尔拉奇慢慢将他搀起,而孤岩则用刚刚恢复力量的手摸了摸前者的脸,又抓了抓后者的几根胡子。
“诶,很疼啊!”
孤岩高兴的抱了抱乱午,又要亲一下克尔拉奇,但被后者一掌推开了。
“这家伙怎么了?”
乱午看了看跑向火堆旁正围绕着乞丐展开围殴的兽人们的孤岩。
“喝多了吧,毅勇喝多了也抱着别的兽人啃,刚才还打起来了。”
“你闲的蛋疼是吗?我让你捣乱,捣乱……”
面对着皿的乱拳殴打,老乞丐只是拼命地格挡。面对着对方严丝合缝的双臂,皿没法找到一点打到对方的机会。
“放过他,行吗,他不过是想表现一下自己。”
看着正将老乞丐扶起的孤岩,皿颇感不满,其他兽人也是亦然。他们最近都听说了营地内流传颇广的一则传闻,著名的“矮山群战役英雄”莽头小子是一个从来没击杀过敌人的好心肠“假流浪者”。
孤岩曾经从重山他们的口中听说过吗不过,碍于钝斧之前的劝导,他已经比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