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毅勇无情揭穿小时候曾经因为虫子被吓得屁滚尿流。孤岩也举起一杯“伟大的拉尔”,什么来着?反正孤岩不记得的了,用所谓的“拉尔法给他的酒”敬了星阳一杯,这应该就和他的梦无异了。安逸温暖的氛围冲淡了四周的寒冷,就连豸记也仅仅和火堆隔着战车的一个挡板,这是他这辈子以来经历过最温暖的寒夜,背后的伤疤和脚上初愈的冻疮也没那么疼了。
时间接近深夜,孤岩看了看不远处观望四周警戒的豸记,也算是因为有个放哨的能够安心了。与此同时,周围的兽人早已鼾声四起,经过两环的“训练”,孤岩几乎已经能够抵挡钝斧的魔音穿耳,他们的,更是小菜一碟。
很快,兽人们都在战车内,枕着肉进入了梦想,孤岩虽然对于这种环境有些不适,但相比于多日梦里的痛苦,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虽然像死水一般,但这对于我一条咸鱼来说就足够了。”
孤岩这么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半夜时分,孤岩被一嘴巴抽醒了。
“快起来!附近有东西!”
孤岩睡眼惺忪,听着星阳的声音,强撑着意识看了看四周。油灯在风中提供着仅有的光亮,漆黑之中,确实有枝丫被折断的声音。最奇怪的是,本来站成一圈围着战车休息的步行兽此刻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幸亏豸记反应快,他把我和格乌叫醒了。”
接过自己的劈刀,孤岩将木杯中的水泼在脸上,拔掉剑鞘走出了战车。寒夜中的冷风瞬间将他带入了“雪山裸奔”的状态,睡意全无。
眼前,阴天的环境下,月光几乎无法穿透乌云,能见度不是很好。周围只有虫子拍打翅膀和背铁鸣叫捕食的声音。星阳警戒的打算爬上战车顶部,几个兽人举起武器,围成一朵空谷花的形状观察着四周。这个招式虽然老套,但是足够有效。一时半会,周围也没什么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瘪子瞎报情报?”
“星阳,你确定?有几个身影?”
听着隆回的抱怨和格乌的疑惑,星阳点了点头。他很确定豸记刚刚叫起他的时候,他坐起身瞬间就看到了魔王树的后方有几个矮小的身影。他们似乎是微微驼背站立的,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
听完星阳的解释,一众兽人也有些胆怯了。作为“大屠杀幸存者”的星阳一般不说谎话,没有晨和拉尔法,他的判断往往是最正确的。
时间过去了很久,就在哈哈虎和隆回几乎双腿发颤,孤岩脑袋不停的打磕哒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从山上落下,油灯微弱的光亮下,对方手中武器反射的光芒令星阳双眼暴突,瞬间暴起。虽然格挡及时,但一道寒光落下,孤岩的肩膀上还是皮开肉绽,血液飞溅。
“呃啊!”
孤岩疼的往圈中心退了两步,捂着肩膀倒在地上。瞬间兽人们的圆阵出现了一个小缺口,周围的三个黑影也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出击。
格乌一锤打飞对方的武器,却被飞镖扎在了腿上。星阳赶过来一盾将进犯者打飞几米,但被背后的一飞脚踢的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豸记想要赶来帮忙,却和孤岩双双踩到了地上进犯者撒下的钉子,疼的无法走动。就在星阳要被进犯者摁在地上,一镰刀割下头颅的时刻。毅勇见状,赶紧将眼前的黑影一脚踢开,和刚将敌人锤飞的哈哈虎一个前后夹击,用盾牌和铁虎联合一前一后用力“夹”掉了对方的头颅。借着刺客人头飞在空中之时,毅勇赶紧向前两步举起盾牌。哈哈虎心领神会,借力弹跳起步,两只装备着铁虎、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快速落下,进犯者的头颅瞬间血肉模糊。为了补刀,哈哈虎几下崩拳凌厉而迅速,几秒钟刺客的盔甲碎片甚至都崩裂到了星阳的背上,刺客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满脸是血的哈哈虎和其余几名兽人也站起身调整好状态,剩下的两个黑影见大势已去,兽人们基本都没有致命伤,已经打算再次收拾好状态准备发起第二轮反击,只好借着夜色抓紧逃离。
除了隆回和哈哈虎,几乎每个兽人都受了一定的伤,孤岩最为严重。格乌看着地上的几滩鲜血,赶紧扯开一个装满了肉的藤条编织袋,将大量较为纤细的藤条扯下后捆在孤岩的胳膊和胸口之上,毅勇也帮助星阳包扎着胳膊和手上的伤口。豸记将大量的烈水撒在孤岩和格乌的后背以及胳膊上,再撒在自己的脚上,隆回则爬进车厢内检查着货物有没有丢失。经历了接近两个小时的忙碌,一众兽人终于收拾好了伤势和现场。好在,敌方并没有使用淬毒武器,不然所有受伤的兽人都将殒命于此。油灯的光亮照在孤岩胸口的魔法师项链上,他脸色煞白,无力的躺在一袋肉上道着歉。
“我的,我的,兄弟们,我的问题。”
格乌用嘴撕咬着绷带。
“还好,兄弟们都活着。”帮孤岩包扎了又一圈,格乌抬头看向远处的星阳。
“你看出什么来了?”
星阳一盾将一名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