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吧?难怪三年前宗主叫仙尊收徒,仙尊说时机未到,原来是在等她啊。”
“看来,栖山二百九十辈弟子的排名要有大变动咯!”
同一时间,一个姑娘拿着仙尊殿前的相思木来找仙尊还要仙尊亲自下山去接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已经传遍整个栖山了。
“仙尊的相思木怎么会到一个姑娘的手里?”
“我想象不出除了仙尊新手所送的第二种可能。”
毕竟,不论是栖山还是仙尊,怎么可能放任外人到观清殿前取走仙尊亲手所种相思木的树枝?
很快,基于这种可能的另一种情况被提出了:“莫非……算了,我不敢说。”
“你倒是说啊,别吊胃口了,快说!”
“那你别告诉别人。”
“我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
“其实就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位姑娘是仙尊的心上人?”
“!”
“!!!!”
“!!!!!!!!!!!!”
众人后知后觉,醍醐灌顶,接着就蜂拥到南山门。
于是鱼寒生看着自以为躲得很好的弟子们冒出一个又一个人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弟子状似不经意得频频朝二人看来,以及某些故意路过他们身边的弟子逐渐同手同脚的身影……
鱼寒生不禁感慨:“还以为修士们大多都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淡定样子,没想到,居然都这么热情。”
看来,栖山并不是她想象中一群出尘世外的山和人的简单组成。
九瀛在栖山呆了数百年,即便平日里弟子们大多老成稳重,可对于弟子们隐藏的那一面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虽在栖山中数年如一日般修炼,少年心性总还未被磨灭。”
“他们是少年,那师尊你呢?”鱼寒生仰头看他,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九瀛垂头,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想到之前这样走在他身侧同他说话的是魔族的圣女,他左手指尖微动,“虽不知确切的出生时间,六百来岁总是有的。”
比起容祭、海无涯动辄八百多岁来说,六百多岁似乎还算年轻的。但对鱼寒生这个不过活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超越寻常认知的存在了。
鱼寒生抓住九瀛的胳膊,“师尊,我们快些回去吧!”
“!”
“!!!!”
低低的一整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
九瀛没有错过这些声音,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轻抬手臂挣脱开鱼寒生的手,像是告诉鱼寒生又像是告诉所有人那般道:“明日,我会为你举行拜师仪式,让你正式成为我门下的弟子。”
暗中观察的栖山弟子恍然大悟。
“原来她就是仙尊从魔界回来说要收的那个徒弟!”
随后,众人目送仙尊把新弟子带上自己平日所乘的仙鹤之上,两人双双离开,朝观清殿而去。
不久后,潦草木质牌匾上随意镌刻的“观清殿”三字映入眼帘。
鱼寒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九瀛的侧脸,一直到落了地,仍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幻想过栖山仙尊所住地方的样子,虽不至于如长生殿那样奢华,也应当是充满仙气的宜居,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模样。
九瀛站在颇有些寒碜的木屋前,略显歉意道:“不知道你要来,还没有准备你的房间。”
鱼寒生调整得很快,毕竟,她只是没想到,而非不能接受。眼见九瀛进殿内取了两把斧头出来,她不禁问道:“所以,师尊是要现做一个房间?”
九瀛嗯了一声,把其中一把斧头搁置在一旁,并不交给她。
于是,鱼寒生目睹九瀛撸起衣袖开始伐木,明明有着强大的灵力可以代劳,却偏偏要亲自动手,那不染凡尘的身影竟是干起了人间的粗活。
鱼寒生的心情很复杂,就这么看了半晌,闲着也是闲着,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鱼寒生弯腰准备拾起一旁的斧头。可在触碰到斧柄的一瞬间,鱼寒生一顿,忽然明白了九瀛为什么拿了两把斧头出来,却并不交给她。
她不禁扯了扯唇,忽然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尊,自有其有趣的细心之处。
“师弟!!!!听说你那小徒弟找上门来了?!!!!”
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传遍整座观清殿。
鱼寒生挥舞着斧头的手臂停下,看向声音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