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介绍完,白禾看向鱼寒生,意有所指:“梅派三人中,申寻梅和赫连良骏都曾想拜入仙尊座下。”
听到这,鱼寒生就都明白了。想了想,她觉得跑为上策,便问道:“白禾师姐,你觉得我躲得掉吗?”
白禾摇了摇头。
鱼寒生盯着纸上的内容沉思起来,食指指尖无意识地搁置到纸张的空白处,半晌,终于道:“也罢,就陪他们玩玩。”
毕竟,她感到自己与九瀛之间似乎也进入了瓶颈。她想,或许更深入的走到九瀛的世界之后,走过他之前走过的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随之所突破。
想到这,鱼寒生点火将纸张烧去,带上战帖,“走吧师姐,闲来无事,咱们就去会会这个梅派。”
白禾应好。
很快,她们一道去了栖山弟子们的大本营——牛犊山。
关于牛犊山之名的来源,也颇为有趣。
据说,栖山初创的百年间,仙门弟子进不了赤云宗、碧水阁等大宗门的话,宁可进小宗门也不会选择栖山。这也就造成了栖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面临着宗门无人的情况。
当时的栖山宗主诸葛繁为了解原因,特意入人间随机询问了一些路人。
结果发现,撇开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栖山的存在不提,他们往往还会问:“什么山?息山?哦哦,木字旁那个栖啊。栖山?是什么名山吗?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仙门起这个名字?....”
直到诸葛繁解释栖山的开山祖师就是以人族之名入三界池的谢道长,他们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谢灵夷道长吗?可我们都以为她还没等宗门成立就已经入了三界池了啊。”
诸葛繁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回去以后便大肆宣传起来。此举之后,倒也吸引来了几个弟子,可大部分人照旧不买账。
无奈之下,诸葛繁再次下山,被一个老头点到:“老夫以为栖山栖山,便你取的是栖息之意,仍未免太过生僻冷清,不够接地气!人们往往更容易喜欢上那些生动热闹的东西,所以我以为,当改名作牛犊山为妙。取的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不论是对你们宗门还是对那些刚踏入修仙之途的弟子来说,都可谓贴切!”
诸葛繁采纳了这个建议,虽没有当真就把栖山改为牛犊山了,却也把栖山中的弟子峰号作了此名。
“但其实,牛犊山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栖山开始扬名是从诸葛宗主的唯一亲传弟子,也就是上一任宗主,在仙门比试中拔得头筹开始的。可尽管如此,牛犊山之名却沿用至今。”白禾道。
“上一任宗主?岂不是我们的太师父?”鱼寒生问道。
“是的。”
不久,栖山各峰中最方正低矮的一座山在出现在两人眼前。
鱼寒生俯视着那轮廓似牛一般的山,叹道:“倒是不辱牛犊山之名。”
白禾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所有第一次见牛犊山的人都会这么说。”
两人在牛犊山的比武场上降落。
不远处,三位弟子,姿态各异,却都在同一时间朝鱼寒生看来。
鱼寒生根据之前白禾所说,认出三人中站在左边的是赫连良骏、坐在中间石凳上的是申寻梅、蹲在右边支着脑袋的是阿左。
赫连良骏率先开口道,脸色晦暗不明:“你就是仙尊首徒?”
鱼寒生投以视线,细看之下,只觉赫连良骏浑身散发的气息与栖山格格不入。
他虽着弟子袍,双耳却戴有通体银白之上覆盖着一层乌黑的耳环,其下还坠有龟壳,似乎传递着某种图腾信仰。而明明乌龟是一种看起来十分温顺的动物,可他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的确如白禾所说那样散发着如鹰一般傲慢凶残的目光。
“我是。”鱼寒生痛快承认,坦然迎上赫连良骏不善的目光,笑问道:“却不知师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