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好下场。
而陆嘉禾的离组和这几天的杳无音讯也让她更加确定,陆嘉禾要完了,这次的直播或许也只是子啊铁锤下的垂死挣扎,为此她还开了一瓶红酒庆祝。
这一切的喜悦直到现在彻底消失了。
她呆愣的看着陆嘉禾在将近一亿人的注目下一字一句的说:法院传票已经上门了。
她在陆嘉禾的笑下还解读出了另一层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的意思:你完了。
葛紫怡,你完了。
眼前的直播已经结束,她盯着黑色的屏幕过了好久才在窗外吹进来的风中打了个寒战,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手脚冰凉了。
她颤着手把电话打给一直所联系的营销号负责人。
那头很快接通,可还没有等葛紫怡说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咒骂。
“葛紫怡,你还有脸打给我!我真是倒了大霉接到你的单子!我们的所有账号全部被封号,法院那头的传单也拍到我们脸上了你知道吗?”
葛紫怡在对方的气急败坏下反而冷静了一些,她冷笑一声,“我们钱财两讫的交易你怪我?我还没有怪你呢!追根究底难道不是你收集的假消息才导致这一切吗?我可没有追究你。”
“呵,难道不是你让我们改写的关于陆嘉文的事情?否则不可能闹这么大的!你知不知道有国家介入不止是我们还有你都要坐牢的!”
葛紫怡在坐牢两个字下浑身一颤,她握紧手机,咬牙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还有时间!你们再去找找有没有陆嘉禾造假的证据!”
那头顿了顿,随即有些不敢置信起来,“她的证据都这么充足了,你觉得还有可能找到造谣的证据吗!你要是真的想脱罪,去给陆嘉禾磕头道歉都比这个好!”
给陆嘉禾磕头道歉几个字让葛紫怡瞪大了眼,刚刚还勉强保持冷静的她突然暴怒起来,“要我给她道歉?除非我死了。”
说着,她冷冷的冲对方说:“我再说一次,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么你们就去找证据,要么大家就一起死!”
回应她的是对面骂的一句神经病,和果断挂断的电话。
葛紫怡看着手机,忍不住狠狠把它丢了出去。
手机在空气中闪过一个弧线,摔在墙上摔出一声砰响,伴随着的是门铃被按响地声音。
葛紫怡颤了颤,想到陆嘉禾几乎在全国人名面前光明正大的说自己诬陷英雄,证明自己是个失败者的事情,心高气傲的她只要一想到未来可能面对的嫌恶的眼神就忍不住的发慌。
门铃还在不断被按响,她握了握拳头,缓缓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
“葛紫怡小姐,你恶意散播谣言诬陷国家二等功功臣,利用营销号影响力传播陆嘉禾小姐的不实谣言,性质恶劣,对此,A市公安和被造谣者兼二等功功臣妹妹陆嘉禾女士对你发起的诉讼,请你在指定日期抵达人民法院,否则法院方将采取强制措施。”
明明警察们面无表情,可葛紫怡就是觉得他们一定在嘲笑自己,他们一定在心里说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这样的想法让她飞快地接过文件,然后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喘气,听着门外逐渐远去地脚步声,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看着手上的传票,目光中控制不住的闪过一丝戾气,她将平整的文件揉搓成团后狠狠丢了出去。
可这一切依旧难以让她缓解心中的暴躁和恐惧,她忍不住在家中走来走去,然后把所有目中可及的物品砸向地面,台灯、果盆、玻璃杯,各种各样的东西扑了满地,乒乓的脆响不断的传入葛紫怡耳中,直到她累了才停下来。
葛紫怡暂且恢复了冷静,她把刚刚被她丢开的手机摸索回来,透过细碎的屏幕,她见到了经纪人的几个未接来电以及催她去给陆嘉禾道歉的短信。
她尽量忽略掉这些,给曾昭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六十秒,然后被挂断,葛紫怡重复了很多次,都没有人接,她抹一把脸,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把自己层层包裹后出了门。
*
曾昭向来是个不着家的性子,他在郊外有别墅,可他最常去的却是他带各个情人欢度的市中心小洋楼。
葛紫怡一向直到曾昭身边还有别的人,可她不在乎,只要金主给钱,她就乖乖的当一只合格的骄纵金丝雀,反正衣食无忧。
可这样的糟糕之处就是在曾昭不想理她的情况下,她现在想找曾昭也无从找起,只能到这里碰碰运气。
曾昭的小洋楼在小区最里面,葛紫怡开着车朝里走,隐隐约约见到小洋楼内的一抹亮光后忍不住内心一喜,加速开了过去。
小洋楼的钥匙葛紫怡倒是拥有,可她在进门前冷静的努力调整了一下状态,确保自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子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