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直接,就是说王妘要是有机会做了侧福晋,还要用娘家给的。
说她失宠呢。
王妘也是个能听懂的,这会子心里越发气了。
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是僭越了,所以不敢再说,起身:“也给侧福晋请过安了,那奴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哦,免了吧,你好生伺候八叔是正理,送客。”雅利奇神色淡淡。
她是没打算怎么着这个王妘,可是这王妘自己上赶着来刺激她。
她是惯常瞧着脾气不错,可真不错么?
既然她这么不懂事,她留着这个情面干嘛?
王妘勉强笑着出去了。
走远了恨恨道:“给脸不要脸!”
身后小丫头低着头,心说您这脾气也太大了些!人家是四贝勒府里的侧福晋呢!咱们家是贝子不说了,还是弟弟。
“主子,这王格格也太不懂事了些!”石竹哼道。
“不懂事自有人教训她,反正不是我们府里的人,日后不见就是了,还能怎么样?”雅利奇不在意。
“可是……”石竹咬唇:“听说她很是得宠呢,要是给八爷吹了枕头风怎么办呀?”
“噗,你这丫头,她吹了枕头风能把我怎么样?”雅利奇好笑起来:“难不成八爷还敢越过咱们爷来问罪于我?”
“那肯定不能,您是正经上了玉碟的侧福晋!只是……万一影响了您呢?”石竹担忧。
“你呀你,就是想太多!咱们主子是谁?难不成一个小叔子府上的格格来挑衅还要让着不成?”丁香哼了一下:“主子说的对着呢!八爷府上的怎么了,不要来惹咱们就是了。”
二等丫头海棠和芍药都低头笑,心里也是赞同。
雅利奇笑着摇头:“行了,不管这个了,行宫里头咱们刚来,都不熟悉,你们也摸摸这周边情况,免得冲撞旁人。”
说着,雅利奇扶着丁香的手起身,不能远走,屋子外头走走还是可以的。
这一片偏,肯定是撞不上万岁爷那边的人。
皇子们这会子都在万壑松风呢,她也不怕撞见。
这时候就体现出身份的好处来了,她是侧福晋,就算是遇见了哪里的正经主子,或者是遇见了男人也不算大事。
雅利奇在阁子外头略走了走,坐下看了看远处的山峦。
这里毕竟不是府里抬眼就是墙,远处青山隐隐,她上辈子也没来过这里,不知道三百多年之后这里是什么情况,但是就如今来看,是极美的。
晚间的时候,王妘还真给八爷告状了。
不过她既然能得宠,就不是个蠢货。
告状也很是隐晦:“奴才下午给四贝勒爷府上的乌苏里氏侧福晋请安了呢。”
八爷嗯了一下:“就是你那表姐?”
“正是奴才的表姐,只是……多年不见,竟是不怎么认识了。”王妘笑了笑:“好在奴才是爷的格格,不然还真是见不着。”
八爷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
八爷是年纪不大,可是精明着呢,他自然明白这是四哥的侧福晋给了王氏委屈吃了。
他不在意这个,显然肯定不可能因为王妘对雅利奇如何,想都不会想。
不过,八爷因为身份低,却看重的是别的。
“多年不见,不认识也是有的。”八爷盘算的是王家。
王家倒是有几个有本事的,日后不是不能用。
他还不知道如何的嫡福晋是什么人家的,但是王家这样的也是能用的。
何况,王妘也很是对他的胃口。
“是。”王妘知道上眼药这事也就是个适可而止,再说了她也知道八爷拿四爷家的侧福晋是不能怎么样。
只是如今打个预防针而已。
“不早了,伺候爷洗漱吧。”王妘笑着道。
八爷就嗯了一声起身由着她伺候去了。
另一头,四爷果然累坏了。
还要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爷一点都不累的样子来。
雅利奇瞧着想笑,叫人直接打了一大桶热水吧四爷剥了丢进去了。
尽管四爷是瞪眼说不要的。
“爷都脏成什么样了。”雅利奇一边给四爷解开了鞭子一边道。
四爷就看她,一脸的怒气。
当然,装的。
“古人说尘满面,鬓如霜,我只以为是说人老了,如今瞧着是真真的尘满面。爷自己瞧,头发都黄了。”雅利奇说着是叫四爷瞧着,却直接拿了帕子给四爷洗。
完全不许四爷瞧。
四爷心里恨恨,不是叫爷瞧么,你倒是叫爷瞧!
不过小格格的手太舒服,给他洗头弄得真是舒服极了。
四爷午膳晚膳都是在康熙爷那用的,所以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