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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康熙爷听着,轻轻皱眉。
梁九功忙道:“万岁爷,自打出事至今,四爷带着伤就没认真歇息过呢。”
康熙爷点点头,闭上眼,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四爷是被抬回去的。
雅利奇一见就吓一跳,她也不敢急着上前,等将四爷安顿好,她才过去问:“怎么回事?”
“雅主子,爷是一时间没支撑住。”苏培盛就不敢说一句累的。
雅利奇点头,看着太医请脉。
四爷是重伤之后就没歇息过,又一直提心吊胆,饮食不周,所以一时不能支撑了。
其实挺严重的,虽然他年轻身体好,可受了重伤不能休息还这么劳累了好几天,好人也撑不住。
就这么下去,都要伤及性命了。
太医给开了药方,又吩咐:“叫四爷好生睡一觉吧,醒来喂他喝些粥,在喝药。四爷这回;流血不少,要好生补养。”
雅利奇点头:“有劳太医了。”
太医忙道不敢。
送走太医,雅利奇坐在四爷塌边叹气:“看看把自己熬的。”
“雅主子宽心,主子爷无碍的。”苏培盛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些。
“知道你不敢走开,就在那便歇会吧。你睡一觉,你主子醒了也好伺候。这里有我。你也叫这几日跟着爷没休息过的人都歇会。不是偷懒,只为天一亮更好伺候爷呢。”雅利奇道。
“哎,是!那可有劳雅主子了。”苏培盛想说不用来着,可他也实在熬不住了。
这几日加一起都没睡几个时辰,他纵然铁打的也受不住。
就靠着软榻歇着了,不多时就睡沉了。
石竹将一床毯子给他盖上都没醒来。
春虎秋实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
四爷睡着,也没什么好伺候的,雅利奇就给擦了一下脸和手。
又吩咐做好粥,只等着四爷醒来。
然后她自己也扛不住了,就挨着四爷躺下。
四爷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一睁眼,昨夜的一切都回到脑海中,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肩胛骨那。
还没起来,就已经感觉到了头重脚轻,知道这是熬厉害了的后遗症。
“醒了?好些没有?”雅利奇睁眼看四爷,轻轻一笑:“爷吓死我了。”
“没事。”四爷出口,就发现嗓子干涩。
雅利奇也不敢起来太猛了,慢慢做起来叫人。
春华秋实端着热水进来。
伺候两个人漱口,再喝了几口。
“粥都预备好了,主子爷的药也好了。”秋实道。
“能起来吗?”雅利奇问。
四爷点头:“无碍。”
起不来也得起来,前头一摊子事呢,虽然皇阿玛醒了,但是也动不了。
雅利奇也知道,于是叹口气,也没说什么,扶着四爷起身:“慢慢来。”
四爷嗯了一下,起来发现头晕,也没敢说,怕雅利奇担心。
雅利奇摸摸四爷的头,叹气道:“低烧呢,别的不说了,好好喝了粥,喝了药再说吧。”
四爷看她:“不必担心,爷没事。”
“我告诉你一件事。”雅利奇凑过去,在四爷耳边,用只有四爷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可能是有了。”
四爷一愣,随即惊喜:“果真?”
“嗯,你也知道,我的月事怎么回事。出门之前就该来了,我怀疑是迟了,就没当回事。我是怀孕了也没感觉的那种人。这都迟了这么久了,估摸是有了。”雅利奇又小声道。
“叫太医看了没?”四爷问。
雅利奇摇摇头。
这几天怎么可能见着太医呢?
她原本是想着到了蒙古之后再说的,就算怀孕了,她无非就是坐车,也没别的问题。
可谁知道,竟是滞留在直隶,只怕是要回京去了。
这里还出了大事。
“苏培盛呢?赶快传太医!”四爷大声。
苏公公实在是累坏了,这半晌还睡着呢。
也是难得了,这会子四爷一叫,条件反应:“奴才在。”
四爷见他这样,难得没说他:“起来,传太医!”
“哎……”苏培盛有点迷糊。
还是春华忙过去解释了一句。
苏培盛松口气忙去了。
太医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开始喝粥了,大概是因为有事,人就撑不住也要撑住。
四爷明明情况严重,可他愣是支撑起来了。
太医有点茫然,四爷看着还好啊。
“给侧福晋请脉。”四爷道:“月事迟了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