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不到一个月,她就再次回到“今天”——六月十二这一天,所谓的“昨天”,在记忆里实在太过遥远,便记得不是很清楚。
李春昼拿下琉璃盘子里最后一枚荔枝,仰起头,明亮的眸子专注地瞧着梁长风,说:“奴记不清了,二爷。”
她自己记不清的事,出门在外数月的梁长风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用说,肯定是日日都派人监视着她。
梁长风从小就有收集奇珍异宝的癖好,现在依旧一样。在他所有的宝物当中,李春昼无疑是最贵重的那一个,就连这整个春华楼,也无非是一个用来禁锢她的金笼而已。
李春昼就像一团耀眼的火焰,为了她能永不熄灭地燃烧下去,梁长风给了她很大的自由。
李春昼犹豫了一下,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把最后一枚荔枝递到梁长风嘴边,梁长风眼底晦暗不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就着她的手咬住了荔枝,李春昼的指尖碰到了梁长风薄薄的唇,瑟缩了一下,又被他用力攥住,不轻不重地抿去了指尖上残留的甜液。
李春昼眉头紧紧蹙起来,飞快地把手缩回来,悄悄把手指往梁长风身上擦了擦,擦掉上面残留的口水。
梁长风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没生气,反而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下,警告似的摩挲着她的腰,冰冷的扳指硌得李春昼不舒服。
李春昼调整了下姿势,理直气壮地靠在他怀里。
她在十来岁的年纪时就已经跟着二皇子了,二皇子对待她的方式暧昧不明,有时像嫖客和妓女,有时又像长辈和孩童,没人教过李春昼这不对劲,也没人敢在梁长风不曾授意的情况下去告诉她,于是她就这样长大了。
李春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颊忽然鼓了鼓,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梁长风对她的情绪变化一清二楚,但是懒得猜,便直接问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李春昼仰起头道:“奴要是说了,二爷能给春娘出气吗?”
梁长风冷白的一只手屈起,用突起的指节轻轻蹭着她柔嫩的脸颊,像是把玩着自己钟爱的宝物,垂眸道:“当然,你说。”
“陈家的三少爷因为奴不想见他,便要打杀奴,二爷要给奴做主……”她一边说着,一边扯住梁长风的袖子,轻轻拉了拉。
二皇子显然很吃这一套,左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李春昼撒娇的脸,看了会儿,嘴角微微弯起,懒散地吩咐道:“剑一,带着爷的令牌,把陈建清带到春华楼前面,赏他二十鞭子……”
他身后的侍卫低头应下,不带一点动静地退了出去,李春昼高兴地往他脸上凑,用自己的脸颊去贴梁长风的脸,小猫小狗一样蹭了蹭,甜甜蜜蜜地对人笑,然后又茶里茶气地说:“二爷为了我打他,陈家不会生二爷的气吧?”
陈家是四大世家之首,虽说这几年朝廷有意扶持寒门子弟,但是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又让他们相互牵绊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二皇子的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不敢。天家之外……地位再高都是奴才。”
目的达成了,李春昼又开始挪挪蹭蹭地想从他腿上下来,打算跑路。
那件连环杀人案的事她压根没跟二皇子提,二皇子也没有问,因为两人都心知肚明——李春昼不可能是凶手。
梁长风忽然按住她,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慢又低沉地说:“春娘,你也快及笄了吧……别让爷等太久。”
李春昼动作麻利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像是火烧屁股了一样,看天看地,就是不跟梁长风对视。她一边微笑一边往门口挪,只是没走出几步就被二皇子扯住雪白的腕子拽了回来,紧接着再次被人禁锢在腿上。
二皇子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握住她肩膀,恰好把人圈起来,他把人摁在怀里亲了又亲,还捏着李春昼的脸颊肉,逼人张开嘴,把嫣红的舌尖露出来。
二皇子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用力的揉着她光滑的小腿,皮肉相贴,李春昼羞耻得脚趾蜷缩,二皇子冰冷的指尖从皮肤上划过,她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春昼的大腿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夹住了男人的手,她推拒着二皇子的手腕,刚要挣扎,就被男人咬着耳朵说:“春娘,你见别的男人,爷不生气……”
李春昼动作一顿,小手不知所措似的放在他不容推拒的胳膊上。
二皇子掐着李春昼单薄的下巴,她刚要说话他就把手伸进她嫣红的嘴里搅弄,像是揉弄花蕊一样把玩着她的唇舌。
梁长风一边俯视着她的脸,一边拉长语调轻慢地说:“就是别玩过了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神色里带着一种明显的、居高临下的愚弄。
李春昼眼神里带着屈辱,掩饰般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梁长风恶劣地把玩了会儿她这副受辱似的情态,抽出手,故意当着李春昼的面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津液,看到李春昼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