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在何处?”
绿竹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指了一个方向道:“夫人正在前厅会客,还是请小姐不要去打扰的好。”
“会客?”李诗婳没在意对方的脸色,继续问道,“是什么要紧的客人,值得母亲亲自去见?”
“不知道,夫人只说是贵客,不能懈怠了。”
李诗婳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便道:“那我先回自己屋子了,等母亲忙完,来唤我一声,我要事要和母亲商量。”
丫头绿竹应下,随后便进了厨房,片刻后又端着一盘点心出来了。
李诗婳心说这应该是很重要的客人了。
像他们这样从商的,最会看人下菜碟,倘若对方是皇亲国戚,那必然要好好招待,要是官员或者其他富商,拿些好茶点心,如果这几类都不是,怕是连宅院的门都进不了。
看了几眼以后,她就回自己屋子待着去了。
她的闺房自己在一处院子里,早与父母分开居住,这里按照李诗婳的要求,开辟出了池塘,种上了杨柳树,还放置了一个秋千,活脱脱一个娇俏千金。
屋子有屏风隔开里外,平日里她在里屋居住,丫头翠华就在外屋,万一有些什么事也好贴身伺候。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娇养和偏宠,才把她养得无法无天,连夫婿都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选的。
然而今日的李诗婳看着这些东西,却觉得怪诞极了。
就像是她选夫婿时同样怪诞,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心里所想而做出的事情。
正想着,院外有人来说:“回小姐的话,客人已经送出去了,夫人说有什么事情回正房说就好。”
李诗婳应了一声,随手拿出一块碎银子赏了出去,
看得翠华心疼极了,等绿竹走了这才悄声和李诗婳抱怨:“我们做丫头的,就是应该为主子办事,小姐何必赏啊,况且这些人又不记小姐的好。”
“我有什么好值得人家记啊?”李诗婳笑着打趣道,“也就是你这傻丫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翠华被她说得一臊:“小姐!”
李诗婳也收敛了笑:“好了,不闹了,我们先去正房。”
李家的主母苏秋月也是富商之女,母家比起苏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苏秋月此人生活极尽奢华,院子里都要放两只大缸养些不易成活的荷花,每每出门更是穿着华丽,让人一眼看起便知其家境如何。
看着李诗婳过来,苏秋月倒也端起了一个做母亲的架子,凉凉说道:“呦,李大小姐今日来找我,又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李诗婳朝着一旁使了一个眼神,那边伺候的婆子丫头会意,都朝门外走去了。
她这才跪坐在母亲脚边,趴在苏秋月的腿上,一幅小女儿家天真浪漫,浑然天成的娇憨之态。
李诗婳噘着嘴撒娇道:“母亲说话未免太过难听,难道女儿来找母亲,除了求着帮忙,就不能是叙叙一些知心话吗?”
“哦,既然不是让你帮忙,那你便先行回屋吧,我今日见客乏累,想歇着了。”苏秋月故意说着。
李诗婳一听急了,忙道:“别别别呀。”
苏秋月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求母亲,送我一间铺子。”李诗婳说道,“也不用太好,绣坊旁边的那一间就可以。”
苏秋月听完疑惑了:“你要铺子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生意喽。”
“你不是说着,家里万事有你弟弟撑着,你只管做一个大小姐就好了吗?”
李诗婳又撒了撒娇:“嫡庶有别,到底不是一家人,到时候难保别人没有二心。万一哪天人家要把我扫地出门,母亲你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
“你能想通确实好,不过……”苏秋月还是怀疑,“你真不是要从我这里骗钱去贴补那穷书生吧?”
“当然不是!”李诗婳当场立誓,“我这次,真真是要拿这铺子去做生意的!”
“既然如此,我也算放心了。”苏秋月将门外的婆子喊了进来,“琴妈,你去给小姐拿了我在绣坊旁的那间铺子的地契,送到小姐屋里。”
说罢,苏秋月又看向了李诗婳:“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也一并让琴妈给你安排上。”
李诗婳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就这些东西了,到时候有什么空缺,女儿倒是手头也有些银子。”
“也罢,什么东西到时候你自己去填补吧。”苏秋月说完就开始闭目修神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也回去自己歇着吧。”
“那女儿就告退了。”
退出房门,翠华立即过来问:“小姐,你与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翠华,你还记得今日我们去找的那老翁吗?”
翠华点点头,又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