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于是褚照就很大方的赏了他一千两银子。
明直:暴暴暴……暴富!
其镜羡慕得不行,褚照想到他之前的誓死保护,还有不眠不休守在自己门前,也赏了他五百两银子。
“多谢大人!”两个小厮都是眉开眼笑。
褚照忽然想到什么,他摸了摸下巴:“等这个大案了结,我就请个探亲假回广陵一趟吧。顺便让母亲看看你们的婚事该怎么办。”
二十二岁的明直:“……”
二十一岁的其镜:“……”
他们委婉地说:“少爷,有没有可能,老夫人更操心您的婚事?”
褚照死道友不死贫道:“先让母亲在你们两个身上练练手,等以后你们少爷我要成亲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两个小厮:……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他们的亲事应该少爷亲手安排,再不济也该是未来少夫人安排才对。
可惜少爷拖到现在都不肯成亲。
现在还想把他们推出去当挡箭牌。
“不说这个了。明直,孟师兄让我问你,你是希望留在县衙里为乱葬岗一案作证呢,还是希望跟我去金华府继续深入调查真相呢?”褚照问。
明直想也不想:“大人去哪,小的便去哪。反正小的是跟定大人的。”
褚照也不意外,他道:“既然如此,你便跟虞小青和她的爷爷商量好。此案已经进行到这里,绝不容许再出任何差错。”
明直立即表示他会办的漂漂亮亮。
其镜看着立了功明显更受宠的明直,有些羡慕。他下定决心,这次金华府之行,他说什么也要表现好一点。
燕赤霞听说褚照要走,压根就没犹豫,拎上他的口袋,提上他的剑便要跟着。只是没有带铃娘。相比人生地不熟的金华府,铃娘如今还小,又没有自保之力,当然是留在庆泽县是最好的。
燕赤霞生怕褚照这个县衙主人不在,就有人欺负他唯一的弟子铃娘,特意拜托了崔师爷。
褚照在旁边看着,没告诉燕赤霞他已经拜托了眼下青州城最大的官——七省巡抚孟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他特意去提自己在背后都做了什么好事。只要心里明白自己有为友人做就好。
燕赤霞拜托完,这一不似剑客、倒像书生的少年看着神清气爽:“走吧,县太爷。”
褚照便也笑:“走吧。”
十一月。
金华府。
有道是“婺女星边气不秋,金华山水似瀛州”,其间景象,自然美不胜收。褚照对燕赤霞感叹:“我家中长辈常爱听戏,据说金华府这边的戏十分好听,唱腔虽不如苏昆严谨,却着重于感情和气氛的渲染,并不过分讲究吐字运腔的功夫,十分雅民。”
褚照作为天性爱玩爱闹的人,即使穿越,各种纨绔爱玩的东西也是玩过的。更别说眼下十分流行的戏了。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燕赤霞讨论,当然,主要是褚照一个人在说:“我听说这边的戏班子有两个绝活,一个是蛇步蛇行,一个是飘若纸人。你知道白素贞吧?白素贞和小青,这两个的原形就是蛇,所以他们在演《断桥》那折戏的时候,就会犹如蛇行水面,飘飘欲仙。”
燕赤霞:怎么会有人去特意研究蛇?还要蛇步蛇行?
“再说那飘若纸人。这就不得不提《水浒》了。想当初,阎婆惜被宋江杀死,阴魂不散,仍要与张文远再续前缘。这飘若纸人,就是阎婆惜将张文远迷晕吊起——明直!”
《水浒》里面当然没有明直,戏文里也没有。
“来来来,赤霞,我给你示范一下,就像这样……”褚照热情地说。
明直屁颠屁颠跑来,褚照便抓着他的衣领,一边抓一边说:“说时迟那时快,阎婆惜一把抓住张文远的衣领,那张文远就像钟摆似地左右晃动,像苍蝇似地原地打转……一整个飘若纸人,轻如袅烟……最后七窍流血!”
燕赤霞:“……”
见褚照将明直放下,他忍不住问:“你从未来过这里,怎么对这里的戏这般熟悉?”
明直揉了揉被衣领弄痛的脖子,心直口快:“能不熟悉吗?我们少爷就是现在忙起来,不怎么玩了。想当初洛州洛王爷祝寿,一折《贵妃醉酒》,迷的人……”
褚照叫:“明直!!”
明直后知后觉,立即捂着嘴溜了。
倒是燕赤霞若有所思:“说到洛王爷祝寿,我倒是真听说过有个叫李小玉的名角,唱《长生殿》唱的极好。那《长生殿》与《贵妃醉酒》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褚照断然道,“你别听他胡说!”
燕赤霞面色古怪:“既然是胡说,你又在急什么?”
褚照不理他,快步往前去了。
燕赤霞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赶紧追上去,不敢置信地说:“都说李小玉在洛州唱完以后,轻易便不肯登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