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宛陵,孙暠把孙瑜叫了过来,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兄长,愚弟年纪履历尚轻……”孙瑜有些慌。
跟着孙暠去泾县上任,接触了大半年的县吏工作,不少事情还是吕炽教导。
后来又跟着孙暠去郡里,有了属官,只是他主要还是学习。
学习两年,只能说对自己分管的事务有了了解,慢慢能上手。
要让他当太守,太为难他了。
“你还不明白吗?”孙暠笑道,“庐江的政务会由吕范负责,军务由伯符负责。那么你觉得,自己要负责什么?”
“哦,这样啊……愚弟明白了。”到底是出仕两年,孙瑜瞬间就听明白了。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好好看,好好学。履历会有的,年龄也会慢慢上去。终究有一天,当你独当一面,我给你一郡去历练历练。”孙暠拍了拍他的肩膀。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自己亲弟弟都不重用,谁还值得重用?
也就他现在才十八岁,从政经验也才两年。
若再给他三年累积,孙暠觉得完全可以给他当个实权太守,历练一番。
孙瑜这次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何那么安排,但肯定有深意。
只是有人看得明白,有人却看不明白。
消息传到富春那边,孙权听了直接跑到吴氏那边告状。
“母亲,伯彦兄长偏心。明明陆太守要让位给兄长,为何要让仲异去当那个太守?”孙权气鼓鼓的,只觉得孙暠在故意针对他们这一脉。
“他为了这事亲自去了趟庐江,在即将上任刺史,时间很紧迫的时期。”吴氏看了一眼孙权,崇拜的兄长被击败,甚至被夺走族长的位置,不甘心也正常。
顿了顿,继续说道:“伯符那性格,如果他要当太守,就算伯彦亲自过去也没用。不如说,就是伯符不想当这个太守,才写信给了伯彦,以至于他要亲自去一趟庐江,解决此事。”
“可是,可是……”孙权好歹十三岁,而且已经成亲,当然知道吴氏说得对。
只是,这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仲异年纪还小,没什么从政经验。他过去当太守,庐江实际做主的,还是伯符。”吴氏伸出手,在孙权的头上摸了摸,“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伯彦当了族长,对族人当然会一视同仁。就说前段时间,他还为季佐治好了身体。”
那是为了让季佐,接替孙瑜管理族产……
孙权在心里吐槽,也不知道季佐发什么疯,主动要跟孙静学习,代替孙瑜管理孙氏族产。
人一旦有了偏见,很多事情思考起来就会很不理智。
“仲谋,时间也不早了,你该读书了。”吴氏也清楚这点,有些担心,只是安慰自己,孙权的年纪还小,孩子脾气大多如此。
一般当妈的,这种情况好好训斥一顿,实在不行揍一顿就好。
可吴氏是续弦,尤其这还是自己姐姐的儿子,只要没做错事,不好太严厉。
好在孙权对吴氏很尊重,闻言也不废话,当即行礼告退。
路过院子里面,孙翊还在练武。
孙权见着了,当即告诉他读书时间到了,然后把他拉到书房。
“兄长,就算时间到了,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吧?”孙翊很疑惑。
自从孙暠指点过他,并且为他定下一套打熬身体的计划后,他天天坚持,发现效果显著。
于是在他心里,孙暠的地位有所提升,慢慢和孙策齐平。
由于年纪尚幼,能玩耍的东西也少。
主要也不想再玩那些孩子的玩意,偏偏大人的东西还不够去接触。
索性大部分时间,都投入练武之中。
书也读,只是不太喜欢读书,读书哪有练武有意思。
“叔弼,兄长和季佐妥协了,你我必须要坚守最后的阵地!”孙权见左右无人,才低声说道。
“兄长,又说这个啊?”孙翊觉得没意思了。
之前孙权就说,这家本来是孙策当家,结果给孙暠夺了去。
他们身为弟弟,要帮助孙策,早日夺回家主之位。
早些时候,他觉得有些道理。
只是和孙暠接触下来,觉得坚不坚持也没什么。
反正兄长还是兄长,待遇也没什么不同,族长不族长的,也就是个称呼,血缘是改变不了的。
“叔弼,莫非你也向他妥协了?”孙权有些不敢置信,要说孙暠当族长,也就今年初大家在一起生活,和孙翊接触过一段时间。就这点时间,孙翊就叛变了?
“什么叫做妥协不妥协的,他本来就是兄长,叔父家的兄长,那也是兄长。就算是长兄见了,不也得叫一声‘兄长’么?再说兄长眼看要当刺史,当初父亲都没有能做到。若是长兄,守孝完毕出来,以白身能不能起家都是个问题……两年当刺史,我觉得不太可能。”孙翊说道。
“那你可有想过,兄长去年刚回来,今年若非他拦着,都已经是太守了!”孙权反驳。
“那也是兄长安排的结果,毕竟长兄麾下那一千骑兵,可是兄长给他的。”孙翊摇头,“再说,兄长也是一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