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舔着小棒棒糖,段冉舔着大棒棒糖。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人可爱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她们前面是妮妮爸妈和秦键。
去往圣十字教堂的路上,两个男人攀谈了起来。
妮妮爸本名刘波,是一名南方财经类杂志的主编,业余还好除了摄影就是没事听听古典音乐。
在得知秦键的姓名后,刘波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当对方是一名音乐学院的大学生。
作为一个单纯的古典音乐欣赏者,他并不太关注各种国内外的钢琴比赛,不过对于秦键刚刚所演奏的前奏曲他是大为赞赏,甚至搬出了科尔托与其相较。
科尔托可是身具德法两派及东欧浪漫主义的最后一名钢琴巨匠,这让秦键着实有点不好意思。
要说着妮妮爸也真是挺厉害,大概是文字工作者出身的原因,谈起古典音乐说的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一点不比专业人士来的差。
不过在一些孩子学琴的问题上,刘波还是向秦键请教了不少。
秦键一一给予了专业的解答,相逢即是缘嘛。
话间队伍来到了克拉科夫街区三号。
一座表面呈双塔结构的巴洛克式教堂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圣十字教堂吗,秦键看向了教堂最引人注目的标示——教堂入口楼梯上的耶稣高举十字架的雕像。
下面刻着碑文:SursumCorda
“放开你的心扉。”
段冉凑上来解释道,秦键回头,看着段冉黏糊糊的嘴唇笑道,“甜吗?”
“当然~”段冉嬉笑,“你要不要尝尝?”
秦键:“别,別,你自己吃。”
段冉:“啊,你嫌弃我!”
秦键:“...那行吧。”
段冉:“怎么样?
秦键:“再来一口。”
...
随着深入教堂里,暗淡的葬礼进行曲烘托出了教堂内的肃穆气氛。
在导游的讲解下,秦键第一次接触了解到肖邦的家族历史。
从1791年开始,肖邦家族的大事件都在圣十字教堂记载着,肖邦的三个姐妹的出生受洗到婚姻葬礼在这都有详细的记录。
看得出一家几口人的早年生活还是幸福甜美的。
但是从1830年的华沙起义之后,这家人就变的颠沛流离了起来。
幸好肖邦当时正在维也纳巴黎一带进行巡回演出,所以避开了当时国内的战乱。
但也正是因为后续的战乱未能平息,他至死都没有机会再踏上过祖国的土地。
“这一点肖邦和拉赫是一样的。”
众人来到了教堂主过道左侧的第二根支柱旁,前面是一座白色的浮雕纪念碑。
袖口传来一阵拉扯,秦键点头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
浮雕上,肖邦的名字下面写着。
‘1810.2.22——1849.10.27’
2.22。
每个人对于自己生日是敏感的,不过秦键被触动到的是短短的39岁。
尽管他印象里肖邦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这样的气氛环境下,他还是不免的心里生出了一点怅然,有一些遗憾。
“至少拉赫有一个晚年,从这一点来看肖邦和莫扎特似乎又相似了一些。”
“哎。”秦键轻轻的叹了一口。
导游小声向众人说道:“关于肖邦的生日当地有那么两种说法,1809年3月2日,这是当时人们普遍认为的,但是1935年,这个日期被改为了1810年2月22日,是根据肖邦出生证明上的日期。”
导游指向一旁的石柱:“这里安放着肖邦的心脏。”
秦键不觉的走的近了一些。
导游继续说道:“1849年,肖邦身体每况愈下,他的姐姐路德维卡赶到了巴黎,陪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
“肖邦梦想去世后遗体回归祖国,可是当时的政治背景不允许,他渴求至少自己的心脏能回到这片令他牵挂的土地。”
“波兰语里,‘心’和‘心脏’是一个词,因此路德维卡无法确定自己的弟弟想带回的‘心’是抽象的还是实体,但是最后她还是将其的心脏取出并存放在了一个装满烈酒的密封瓷瓮中,并带回了家中,但因为政治问题,她当时并不敢张扬。”
“1861年,在肖邦曾经的学生——已是主教的德克特的帮助下,瓷瓮才被秘密的安放在了圣十字教堂的地下。”
“直到19世纪80年代,俄国人对波兰的管制松动了,俄国人才同意将肖邦的心脏安放在教堂的大堂里。”
“可由于宗教因素,这时的教会权威不赞同把肖邦的心脏摆在教堂有限的位置中,他希望把这些位置留给神职人员,最后是肖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