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秦键给何静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对方今天半决赛的结果,何静告诉他还没有,等待到明天,并表示会在出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他。
之后姐弟俩又聊了会别的,讲了讲cf7,聊了聊十十井伸行,说了说今晚拜访傅老爷子的事情。
最后秦键告诉了何静他要去挪威的事情,并把和沈清辞之间的对话与对方一同交代了,何静就这件事又叮嘱了秦键几句,有廖林君在那儿,她倒是也不担心。
秦键这边儿刚挂电话,王小亮那边从床帘底下钻了出来向他看来,“你又要走了?”
王小亮的问题也代表了其他两人,三人一同看向了他。
“嗯,又该走了。”秦键看了看三人,“估计我们得下期间了。”
对此三人也习以为常,陈唐杰:“放心去吧,这儿有我们。”
秦键一笑,“有你们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学期大家好好练专业,社团今年的任务还很重。”
“啥时候走?”郑峰问道。
“机票还没定,”秦键想了想,“不过应该在六月五号之前。”
郑峰:“周末吃顿饭。”
陈唐杰补充,“得吃,咱们宿舍也好久没聚了。”
商定下来了周末的饭局,几人聊了一会就都相继休息了。
管弦系的音乐大赛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宿舍里的管弦人员每天也在忙碌的练专业中度过,王小亮这学期开学没多久也如愿的加入了学校的民乐团,成为了琵琶声一声部中的一员。
...
夜过日又升。
六月姑娘婀娜的身影距离人间越来越近了。
一大清早就能感受到屋子里的闷热,秦键起床洗了个头挂了个胡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就出发了。
他想着老人上的清晨和现代年轻人的清晨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听从了沈清辞昨晚的建议,秦键先去一餐买了碗豆汁儿,又去二餐买了一笼肉包。
这是给傅老爷子带的,他自己喝了碗小米粥。
拎着豆汁儿包子,他来到了傅老爷子家。
昨天晚上吃鸡的时候秦键就发现了,老爷子牙口不错,而且今天白天一看气色真也不错,一点也不像沈清辞说的老头身体不好。
“你就别坐着陪我了。”老爷子一口半个包子,“去吧,弹我听听。”
秦键得令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来坐到了墙根儿下的那台钢琴前。
说出去谁能信,堂堂华国音乐家协会的主席的私人用琴只是一台老星海。
讲真,秦键还没有摸过这样的老古董。
掀开琴盖,一股陈旧的木香味传出。
抬手间秦键隐隐有了一种期待感,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能,这只是一台老掉牙的钢琴。
“噹。”
当56号玛祖卡的第一首b大调响起的第一声,秦键收起了一切心思,这仅仅只是一台保存良好的老古董。
流畅、气韵十足的演奏,秦键就像每一个清晨在清晨里的琴房独自练习。
从第一首到第三首,连续将三首一气呵成的演奏至结束。
收手之后,秦键短暂的停了一下,接着再次抬手。
开始了41号玛祖卡第一首的演奏。
一连四首,再次完成。
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
秦键再次收手,此时老爷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情感把握到位,线条处理细腻,技术到位。”
傅老爷子给出了第一时间的评价后,秦键没有吭声,他知道老爷子的话只说到了一半。
片刻。
“秦键,什么是玛祖卡舞曲。”
秦键接着答道:“玛祖卡是最地道的波兰民间音乐。”
傅老爷子对这个简单的答案很满意:“什么是民间音乐?”
秦键迟疑了一下,继续答道:“反应老百姓的生活情景和他们情感愿望的音乐。”
秦键的两个回答可以说是高度的概括了课本。
“说的不错,”傅老爷子又问:“你的演奏和你的回答基本是一致的。”
得到了这个肯定,秦键心里踏实了不少,不过他总觉得老爷子话里有话。
“看得出你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来揣摹波兰民族音乐。”
傅老爷子继续的话不亚于再一次的肯定,不过秦键的确在下面为此做了很大的功课,基本上波兰的每一种民族音乐他都深入的研究了一番。
不论从整体的律动感觉还是到速度,他最后成型的两套玛祖卡都充分的吸收了波兰民间音乐的特点。
傅老爷子:“你觉得肖邦在玛祖卡中寄托一种怎样的乐思?”
到口边的‘家国情怀’四个字卡在了秦键的喉咙里,他再次思索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