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央还以为碰上什么熟人了呢,但就她这个交际圈来论,基本不存在什么关于老同学旧邻居的偶遇。
“是凌央吧?”问话的人又重复了一遍,还看向了刚才和自己接洽过的祁成。
“我是啊。”凌央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位算得上同行的朋友,大概也就二十五岁上下,清清爽爽的男孩子。
但她不认识这位仁兄。
“噢,好的,稍等。”地方部门的同行小哥确认了一遍自己手里的平板,在上面做好了两个人的登记。
他只是觉得祁成这张脸是个五阶已经很过分了,还有一位九阶的,那肯定是个阿姨啊。
结果是个很有个性的同龄人,还戴着金色的隐形眼镜,头发被风刮得跟鬼一样,好新潮啊。
证件只显示了姓名、职业和阶级,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多大了啊?”
这种眼神凌央和祁成都颇有经验,那是好奇和向往。像这种对基地充满憧憬的孩子,午大庆一直要求他们认真对待。
“我芳龄二二,他,苟活二一。”凌央认真地回答后,还不忘推销了一下自己的单位,“有空来基地看看啊,找我就行了。”
“快走吧姑奶奶。”祁成把手盖到了凌央的头顶,将她的脑袋转了个方向,面向电梯的位置。
事发楼层在十五楼,好在搞事的是人,电梯还能用,两个不怎么康健的病患得已省点力气,直接叮上了目的地。
这家医院本就规模不大,这一层更是昏昏暗暗的,有灯,但只开了几个位置而已,显得没有大厅那么亮堂。但除开照明环境不太理想以外,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正常。
“把这一层控制住了,是哪方面的控制?这不是挺好的嘛?”凌央十分不解,本以为等着自己的会是一个混乱的局面,但这里井井有条,就是没有人安静了点罢了。
噢,倒也不是没有人,那不就站着一名医生嘛。
“这是医院,很好控制的,能走的人都撤离了,走不了的,都在病房里。”祁成朝不远处的医生点了点头,又低声道,“你有把握二十分钟内解决吗?”
“二十分钟?为什么?你赶着回去看晚间新闻吗?”凌央在裤兜里找了找,没找到皮筋,扎不了她一头蓬开的长发。
“......你九点以后,停职反省,证件无效。”祁成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啊,这样,生活总是有这般那般的惊喜,提醒我不能停歇啊。”凌央摊开一只手作慷慨陈词状。
祁成无视了她,朝那头站着的医生走了过去。
“地方部门的人呢?”凌央紧跟上去,到处看了看。
病房的门基本上都关着,也有打开的几间,里面有病人和家属,也有零散几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看到他们俩的时候除了有些拘谨,也不算惊慌无措。
这到底什么情况,凌央还真的搞不明白。
“说是有两名当地的警务在这上面。”听楼下的同行说,就是一个情绪失控的大学生在十五层的血液科,劫持了一个科室的人,且叫嚣着要吸血,而已。
虽说行为目的比较恐怖,但因为很荒诞,而且威胁者能力有限,所以也没人相信他真的能办到,只当这是一起普通的精神病患闹事而已。
“现在医院有点不方便噢,请换一个时间过来探视。”站着没动的医生左右看看,估计是在找什么人,但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余下的都在房间内部。
“我们不是来探视的,是来找你的。”祁成语调平淡,打量了一下这名医生。
“我?”那医生稍微后退了一步,还往自己走过来的地方看了一眼,“我现在也不方便接待病人。”
祁成把证件亮了一下,说明来意后直接提了要求,“您是素手就擒呢,还是负隅顽抗一下?”
凌央和那医生同时一愣,都没明白祁成为什么这么快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哐一下,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在另一个方向响起,凌央和祁成下意识地往另一头看了一眼,这医生便做出了选择,撒腿就跑。
无论是凌央还是祁成,平常都不需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因为基地并不是对付人的机构,就算需要追什么,也是和蒋迫窜上去,再不济还有午大庆和陆霄,最不可能移动的就是凌央和祁成了。
于是乎霎时间这两个家伙都愣了一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次需要自己动脚。
“你别动!”而现在反应过来后,他们又同时朝对方下了指令,认为对方有伤在身,不能乱跑。
就这一耽搁,那个套着白大褂的影子已经下了楼梯。
“哎呀呀追追追。”凌央只能撒丫子跟上去,所幸那人跑得不快,只比她多出了一段楼梯的距离。
“不能用结界!”三五秒内,祁成就已经落后凌央两步了。
“要你讲!能用我早用了!”凌央嫌弃地回复后,直接撑起身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