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语气重了些,谢夙秉搂着傅令曦,将她偏开的身子掰正,深邃的凤眸深凝着她,道,
“是朕不好。”
有一刹那,傅令曦觉得自己,要被装入他溺人的眼底。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眼中给她的那感觉稍纵即逝,好似不过是她一时的错觉。
见泰雍帝给自己低声下气地认错,傅令曦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掌心扼住,不由红了眼眶,霎时倍感地委屈,
“哪有皇上错的理儿!”
“爱妃……”
谢夙秉最见不得,她一双娑娑的狐狸眼、沁红的眼眶,扣着她腰肢的掌心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将她揉入骨子里那般。
饶是此刻,他反常的举动,让傅令曦突兀起了疑,顺势反抱住他的腰,拧着秀眉道,“皇上可有事瞒着臣妾?”
不过是自己猜想,才有此试探。
不曾想,当感受到谢夙秉因自己的问话,身子僵硬了一瞬,如同方才他眼底掩盖得很好的情绪一般。
傅令曦将他两次的异样连贯在一起,竟是猜出,他当真有事瞒着自己!
谢夙秉被盯得心虚,移开了那看似能看穿他心中所想的狐狸眸子,急切地凑前亲吻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怎知傅令曦偏头,那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傅令曦将人推开,抿着唇,神情淡漠疏离,
“皇上若是不愿对臣妾坦白,臣妾自是不会再问,但,臣妾想要皇上明白,若臣妾也对皇上所隐瞒之事是危及皇上性命的,那皇上可还愿意臣妾对您隐瞒?”
谢夙秉内心震惊她的敏锐直觉!
在傅令曦逼人的目光之下,谢夙秉差点就脱口说出真相,“爱妃……”
“皇上!”
傅令曦不想再听他拐弯抹角、试图转移话题,避开她的逼问。
无奈,谢夙秉叹了口气,硬下心来忽悠她,面色不改地扯谎,道,
“爱妃,朕可有什么能够隐瞒你?朕知得你想要留在洮阳。可正是多事之秋,朕与南虿开战在即,朝中之事须大宝回宫代朕处理。
可朕答应过你让大宝在外历练,不逼他继位之事。而今朕要食言了。”
“就这事?”傅令曦挑了挑眉梢,半信半疑地疑问一句。
谢夙秉轻咳一声,面色肃然认真,“朕确实如此打算。”
“可这事,皇上可与臣妾商量,您明明知晓,臣妾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您何须对臣妾隐瞒?
您都说了,上弈与南虿这一战势在必行,臣妾还要成为皇上您的后盾呢。
至于大宝,他身为太子,有肩负护国之责,一切都以国为重,臣妾更不可能阻止皇上所做的决策。
纵然臣妾心疼孩子,也仅仅是作为一母亲,对孩子的心疼和保护罢了!”
“爱妃明理。”
遂,谢夙秉的糖衣炮弹、好听的话一股脑儿地全倒出来了。
傅令曦听了,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抡起粉拳捶在他宽阔的胸膛,破涕笑骂道,
“原来臣妾在皇上心中,是那般的小鸡肠、不顾大局之人!”
谢夙秉见了,知得自己总算是将她人蒙了过去,搂着人乱啃了一通,弄得傅令曦连连求饶,
“皇上,你,饶了臣妾吧!”
看似无章法地‘啃’,却精准地噙住她的小嘴儿。
唇齿纠缠之间,听、从他齿间溢出,“那爱妃可是答应了,那朕便不能多留。”
傅令曦承着他热而烈的攻势,两坨红粉飞在两颊边儿,一双狐狸眸子氤氤迷离,呼吸都乱了序。
随他停顿攻、掠,稍缓了缓的她,嗔了声,道,
“臣妾又不是孩子,总不能把自己丢了吧?况且,嬷嬷她们都被您送来、护在臣妾左右呢。皇上总该放心才是。”
谢夙秉将人禁锢在胸膛,将头埋在她精致圆润的肩胛窝。
此时,他心呐道,怎叫他能放心?
后宫肃清,南虿除去,降服西尧、东舜,统一天下,保她一世无忧,他能为她所做的一切来保她安稳,他亦不可能放心得下她。
因他不能在陪伴在她的左右。
只能用余下不多的生命,护她爱她,仅此罢了。
……
谢夙秉说不能多留,当真只匆匆来了两日,温存了两日,便带着谢以祜离开洮阳回皇城。
傅令曦很是不舍。
当晚搂着谢夙秉嘤嘤哭了一宿,竖日被他点了昏睡穴,连跟谢以祜道别的机会都不曾。
等傅令曦醒来之后,谢以禃与谢长泰受命陪在她的身边,哄了她许久。
把哭得两只眼肿得跟桃核似的她,最后只能把思念悲愤化作动力,进入空间域埋头种田。
那头,谢夙秉正式向南虿国宣战,带着戈训庭前往边境,留下盛世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