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城没想到,凌新这么快有了消息,还如此劲爆。
“此言非虚?”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南墨城,好半天,都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凌新低下头,恭敬道:“属下不敢有半点欺瞒,所言句句皆是太子亲自出口之话。”
别说皇上,就是凌新,到现在,脑子里也是浆糊的。
离谱?
诡异?
荒唐?
种种不可置信的惊讶交织在一起,让他看上去有些恍惚。
南墨城左手捂着薄削的下巴,右手握成拳,来回踱步。
想了一会,很快有了主意。
“白礼贤谋反的证据都掌握了吗?”
“回皇上,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白礼贤,只是……白礼贤是个老狐狸,所有文书信函看完就烧毁,我们证据尚不充分,得等他动手。”
“加派人手,十二个时辰盯着白礼贤,绝不能给他半路收手的机会。”
南墨城忍白礼贤好多年了,一个有异心的女人,有野心又自负甚高的臣子,他不屑,也不敢留。
“是,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凌新退下,南墨城一个人在窗外站了很久。
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漆黑。
树叶在月光下倒影出张牙舞爪的影子,随着微风摆动,像恶魔跳起了优雅的舞步。
头顶的明月忽明忽暗,偶尔被乌云遮挡了光芒,又冒出头来,像努力在赶走身边一切阻止它脚步的人。
“唉………”
南墨城深叹一口气,他不笨,相反,他很聪明。
南胤虽然没有说出白礼贤具体是如何谋反,他又是怎么掌握证据的。
但从他对南惜音的敌意来看,只怕是和她有关。
可是……八岁。
即使是五年后,南惜音也只有八岁。
南墨城不惊讶她天赋异禀的聪慧,只是从未想过,要把她卷入皇权的勾心斗角中来。
“音音………”
南墨城低低的唤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只愿以后,上天能对她温柔以待,他南墨城的女儿,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
暗卫刘明:“…………”
皇上就是皇上,看个月亮都能看出个人生来。
刘明这一走神,再回神时,见南墨城身后的圆桌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这可把他吓坏了。
天呐,皇宫守卫如此森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能躲过重重把守的侍卫,来到渊政殿,就连如何出现的,刘明都没看清,这得何等高强的武功?
脑袋要保不住了,刘明暗自感叹,脚下一动,现出身形,趁来人不注意,欺身而上。
来人拿起杯子倒茶,手指抚摸着杯子上面刻画得栩栩如生的龙,砸了砸嘴,“啧啧啧,弄得跟真的一样,别说,南墨城,你还真有点像这条龙,一条毒龙。”
南墨城听见声音,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他早发现渊政殿进了人,不曾想,竟是他。
一动不动的刘明一脸惊骇,目光悲切。
这丫到底谁啊,他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隔空点了穴,那叫一个冤枉啊。
南墨城又静站了一会,走到来人身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眼都没看刘明。
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