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很可惜,雄虫阁下们根本就不会看这种由雌虫虚构出来的东西。】
虚构出来的东西……
评论区中,似乎时不时就会出现这么一条留言,似乎是在提醒自己那些激动的同胞们,又或者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上了这个骗子博主的当。
但是怎么办呢?
清醒的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基本上早就已经沉溺在了塞缪尔的魅力之中。
他们似乎无法醒来,也不愿意醒来。
毕竟现实那么残酷,既然这位骗子博主这么辛苦地为他们编制美梦,那他们就好好地在这里梦上一场吧!
或许是因为今天塞缪尔的表情太蛊惑了,又或者是因为塞缪尔和工具架对比画面过于让虫震撼。
此时此刻,每一个点进塞缪尔图画故事中的观众,都无法自拔地沉浸在了塞缪尔的那一双绿眸之中。
甚至,在这些观众里,还有雌虫们认为绝对不会看这篇图画故事的,他们心心念念的,雄虫阁下。
“……”
黑暗的房间之中,随着大床上的羽绒被子猛地被掀起,一道急促的呼吸声也彻底将这一室的寂静给完全打破。
阿穆尔跪坐在大床上,脊背微弯,一双清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便携式光脑。
实际上,他真正盯着的是光脑屏幕上的图画。
作为一个B级雄虫,在成年之前,阿穆尔的生活虽然比不上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A级雄虫,但也已经很舒适了。
但是这梦幻的一切,在阿穆尔成年之后,就被完全打破。
因为他不能够在安抚活动中顺利的分泌出大量的信息素,不仅如此,当时第一次进行安抚活动的阿穆尔,在指导者的引领之下,看着眼前鲜血淋漓,虚弱到根本就不能够站起来的雌虫,甚至直接关闭了腺体。
他很清楚,这是他的问题,是因为他觉得那种大片大片鲜血的画面很让他不适。
但是到最后,受到责罚的却是那个被他按照指导员的引领,鞭罚到近乎失去呼吸的雌虫。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是他没有办法分泌信息素安抚雌虫,到最后,反倒还成了对方的错。
这个问题一直如同阴影一般围绕在他身边,让他无法再面对任何雌虫,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安抚雌虫的能力。
但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因为他是珍贵的B级雄虫,所以他是没错的,错的只是那一个个无法让他顺利分泌信息素的雌虫。
阿穆尔为此感觉十分痛苦。
虽然他的老师告诉他,他不必想这么多,只要好好享受那个过程就行了。
雌虫们是愿意的。
他们愿意为了雄虫的信息素而匍匐在他们脚下,亲吻他们的鞋尖,露出他们光洁的后背只为方便雄虫阁下的鞭笞。
可是阿穆尔还是无法接受。
他看着那些笑着谈论自己又安抚了哪个雌虫的同伴们,感觉自己和那些雄虫格格不入。
他好像是生病了。
而且,无药可医。
于是,阿穆尔的身体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怀疑中逐渐虚弱了下来,直到他与一位军雌结婚,从超等星球下来之后,这种情况才好上了那么一些。
只可惜,他依旧没办法正常分泌信息素。
直到今天……
床边柜子上的信息素浓度警报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象征着这位阁下的信息素浓度已经突破了正常的阀值。
而造成这种现象的,不是因为那大片大片的血红色,也不是因为他拿起了那“应该被使用的工具”。
是因为一篇被观众称之为不切实际的图画故事,甚至是因为一位……雄虫。
睫毛不自觉颤抖了两下。
阿穆尔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然后,在军雌担心且焦急的敲门声中,他才像是惊醒一般,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
“维森特……”
他看着焦急之中破门而入的军雌,眼神逐渐由迷离变得清醒。
随后,他看着军雌,看着他的雌君,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唇瓣微张,一字一句,
“维森特,我好像,可以安抚你了。”
阿穆尔其实很感谢他的雌君,因为他并不介意自己到底能不能分泌信息素,也因为是他将自己从那种迷茫又窒息的环境中解救出来。
以前,阿穆尔面对雌君的时候,总是很愧疚。
因为他不能够安抚雌君,所以对方哪怕是结婚了,还只能够靠着军队发放的抑制剂来暂时压制自己狂躁的精神力。
但是现在,不用了。
阿穆尔直起身子,靠着膝盖慢慢挪到床边,学着漫画之中塞缪尔的动作,轻轻在维森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