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贝罗特。”裴喻舟依旧是延续使用漫画主角的名字。
这样子真实性更高,而且,之后说不定还会有别的用处。
右手拇指轻轻摩擦着另外一只手的虎口,裴喻舟在协会雌虫中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就因为今天的视频会话产生了一个新的灵感。
而另外一边,雌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没有再表现出过多的尴尬。
毕竟这位阁下都愿意用自己作为图画故事的原型了,那就算是名字一样,似乎也挺正常的。
坐在主位上的雌虫捏着自己手中的法典,清咳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只是对比起之前犀利的问题和严苛的要求,此时他们面对‘塞缪尔’的问题就跟小打小闹差不多,而且,基本上都被裴喻舟给猜到提前列出了答案。
于是,
“为什么会想要发布图画故事?”
“好玩。”
“那阁下的这种安抚方式是从那里学会的?”
“我自己无聊瞎搞出来的。”
“所以阁下后续还会继续发布图画故事吗?”
“看心情。”
……
本着说多错多的想法,裴喻舟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十分简洁,他努力学着塞缪尔的语气,将自己完全塑造成了图画故事中的哪位玩世不恭,高贵不可一世的雄虫。
至于有关自己的身份,等级以及地址,裴喻舟只用了一句隐私不想说就堵住了协会那群雌虫的嘴。
不缺钱,不缺雌虫,生性爱自由,不喜欢被束缚,甚至连地址都无法被监测到的未登记雄虫,他们能怎么办?!
一场视频会话下来,雄虫保护协会的雌虫们除了得知塞缪尔-贝罗特真的存在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哦,还是有的。
在最后被雄虫为了反击某位“老乡”而特别提醒的一句,“这安抚活动可能对A级雄虫很有效果。”
结果却被协会中的雌虫脑补成了:这位阁下是在暗示自己是一位A级雄虫吗?!
坐在主位的雌虫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没想到这场视频会话下来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
不仅没有得到关于安抚方式的有效信息,甚至都没有找到对方的踪迹,更别说一开始想要强制让对方进入协会编写新教材的要求了,他就没敢在雄虫阁下面前提。
深深叹了一口气,雌虫打开自己手边的便携式光脑,看着瞬间出现在屏幕中的预告,眼眸中是深深的凝重感。
这位阁下,是真的很不一样。
就像这预告一样,不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诉他们,这确实就是真实存在的啊!
不管是安抚方式还是他本身。
雌虫死死盯着屏幕上被自己无限放大的图片,恍惚之间,突然就产生一种,星网上的所有虫,连带着他自己都是塞缪尔-贝罗特棋盘上的棋子,又或者是他舞台上的提线木偶。
漂亮高贵的雄虫就如同整个世界的主宰一般,就那么站在棋盘与舞台之外,看着他们为了自己争吵,为了自己尖叫。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隐藏,也不屑于隐藏。
这该是拥有多么强大的自信和底气啊!
所以,那个“尤纳斯”又是谁呢?
又是拥有着何等的权利和地位,才能够将塞缪尔-贝罗特藏得如此之深,深到现如今只有他主动站到众虫面前,他们才能够发现……
雌虫越想越觉得可怕,连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给完全浸湿。
而他的这种感觉,在晚上十点,最新一话的图画故事中更是加重了许多。
单膝跪在沙发上的雄虫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微微垂眸俯视着镜头。
眸光流转之间,就仿佛是在透过镜头俯视着屏幕前的众虫一般。
他的领口十分随意的敞开,手上端着一杯浸满了冰块的威士忌。
深深的琥珀色衬的他的肤色更加白皙,只是在杯壁的冰凉之下,雄虫的指尖不自觉就染上了几分红意。
然而,这还不是最吸引虫的。
屏幕之外,所有虫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紧紧扣在军雌脖子上的镣铐。
那原本是在安抚活动中,为了防止雌虫发狂而将其如同战俘,如同野兽一般狼狈不堪,毫无尊严地锁在铁床上的镣铐,就像是往常大部分雌虫经历过的那样出现在了军雌的脖子上。
然而,就在观众们提心吊胆,以为裴喻舟又要玩一手写实画面的时候。
镜头扭转之间,锁链的另外一头也出现在了屏幕之中。
以往绝对会被其他雌虫粗暴地死扣在铁床栏杆上的镣铐另外一端,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根冰冷的铁柱上。
而是在……
而是锁在了塞缪尔那只空闲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