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平时脾气很好,弃宁也不会没有缘由就和人打架,他以前还小当太子伴读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没这么做过。”
欺负?霍幼安长睫一眨,虞掠衡他被欺负?希望别打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
不过虞掠衡天生富贵,倒看不出他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往。
“……你说比试啊,男人之间的比试伤了很正常,你通传的时候得跟我说清楚,这话乱传的,早晚有一天你得乱传军令获罪。”霍凌呵退侍从,“小妹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发什么呆。”
“没有。”总不能告诉四兄,她刚刚在想虞掠衡,提到他霍幼安就有些心虚,一开始说要和他去漠北的人是她,现在听到他的大名,想着要躲开的人也是她。
霍凌:“真的吗……算了,没事就好,我带你去看我给你扎的秋千。”
霍幼安:“四兄,你要不要先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霍凌猛地一起身,下一秒又倒在床上,扶着自己的头哎呦哎呦地叫唤,“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这是被灌了多少?”霍幼安替他捏好被子。
霍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能这么说,虞掠衡也喝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人送他回家。他的府邸跟大牢一样冷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熬一碗醒酒汤。”
霍幼安:“四兄,是他送你回来的。”
他们的身后响起敲门声。
霍幼安回头一看,正是虞掠衡,他本就高大,挡了大半的太阳光,影子在青石板上拉的老长,极有压迫感。此刻额边贴了块纱布,隐隐透着血色。非但没有损耗他的美貌,还为他增添了三分野性与不羁。
虞掠衡站在门边:“听说你酒醒了,我来看看你,今日实属无意,希望阿凌海涵。”
“没事没事,也怪我平时老爱和人拼酒,以为自己海量。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弃宁快些进来。”
如此,虞掠衡才踏出了第一步。
他一进这房间,霍幼安就觉得不舒服,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她收拾好碗勺,“四兄,虞将军,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拿了托盘,与虞掠衡擦肩而过。
他的视线在掠过空碗时,眼里的失落更甚一重。
直到走出这个院子,会有人才觉得身后那道似有若无极有压迫感的视线淡了。这个虞掠衡,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姑娘,我来端。”阿平接过霍幼安手里的托盘,“发生什么事了,姑娘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霍幼安摇摇头,“阿平,你去吩咐小厨房给虞将军送一碗醒酒汤,不要说是我提的,说是阿父送的。”
阿平犹犹豫豫:“姑娘……”
霍幼安:“我知道,我不会和他多加相处,但是他救了我两次的恩总是要还,这些小事儿还是得做,所以你千万不要说是我提的,快去吧。”
阿平:“好。”
未来几天,她能不见虞掠衡,就不见虞掠衡。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也说不定四兄吃醉了酒,记错了。
她眼下想躲着虞掠衡,可虞掠衡在想着她。
霍凌房内。
霍凌:“进来吧。”
仆役双手端上一碗醒酒汤,“霍将军吩咐,这是给虞将军醒酒用的。”
“我阿父?他?”霍凌激动的声音都变调,“我喝醉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见来是问一声,那行吧,你放下。”
仆役人影都不见了,霍凌还在犯嘀咕,“我阿父一个大老粗,自己喝醉了都不见得会温醒酒汤,啧,看来我阿父实在是很瞩意你。不过这也理所当然,你仪表堂堂,是个人物。”
虞掠衡质地温润的汤碗,这汤到底谁送的,他心中已有定数,自然不是霍将军。
“那个……”霍凌挠挠头,吞吞吐吐问:“你说要娶我小妹的事儿,真的假的啊?”
“娶你小妹,霍幼安?”摸清了霍府的意思,虞掠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我没有要娶妻的想法,你是不是听错了?”
霍凌:“啊?”
虞掠衡反而用一种担忧的眼光望着霍凌:“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些大?怎么能说出这种糊涂话,你觉得圣上会应允我娶霍家的女儿?”
“对啊!”霍凌一拍手,“我就说你不是个糊涂人,肯定是我听错了。没事,你把这事忘了,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虞掠衡:“自然,事关女公子名誉,我省的。”
他现在确实没有成亲的想法,得等他获得圣上的应允、霍家长辈的同意,他当然会来娶霍幼安。至于霍凌,那时候他若是生气,自己也有办法让他消气。
看来他得向圣上复命,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这么想着,虞掠衡端起汤碗药挡住他眼里的势在必得,喉结颤动几下,汤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