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升心中忌惮更甚,私下见面时还一副如此面孔,若是寻常少年人修仙十年,没见过世面被这么一捧,可能还真就信了他了。
李鸿升面无表情说道:
“不劳烦师兄款待了,我此来是为了一件事,请师兄收下此书,是否接受给个准话。”
说完就把战书递了过去,伊文辉还没看呢就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师弟我先看看。”
伊文辉拆开信封一看,脸色也维持不住了,勉强笑道:
“师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上次的事确实是师弟对不住,若师兄有什么怨气,大可直接说,师弟我一定赔罪,何必闹得这么大呢?”
李鸿升不想跟这种人多说话,直接威胁道:
“师兄若不愿意接,那明日整个安寿峰弟子就都会知道师兄避而不战的事情。”
伊文辉还在尝试最后的努力:
“你我同属一脉,如此挑战传了出去,岂不让他人耻笑,传到老师面前,也是脸上无光,师兄还请三思啊。”
李鸿升最后一句话击碎伊文辉的侥幸心理:
“师兄不必担忧,此事我已禀告师父,届时由师父亲自为我们斗法做见证。”
伊文辉依旧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但也透着强硬:
“唉,既然师兄心有怨怼,师弟我也只能奉陪了,待斗法之后,师弟再向师兄赔罪。”
随后取出笔墨,写了一封回应挑战的回书,言辞恳切,递还给李鸿升,还想客套两句,李鸿升接完就走。
在李鸿升没有注意到的一边,与伊文辉对弈的另一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件事,见李鸿升离去,此时才发声问道:
“伊师兄,这是何人?你们因何生怨?可否与师妹说说看?”
伊文辉吓了一跳,随后才回过神来,苦笑道:
“师妹的神通实在了得,我一时竟也忘记你也在场,让你见笑了,此事还要从上次老师讲法说起……”
伊文辉以他视角讲解了一下事情“真相”,口中不免哀叹一声:
“这也怪我,若我当时谦让一下就好了,事情也不至于此。”
舒宛妙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笑了笑,移了一步棋子,便告辞离开了。
见舒宛妙走了,伊文辉忍不住开了隔音法阵并将洞府关闭,随后一脚将石桌踢碎,棋盘与棋子散落一地。
怒气上涌之后,伊文辉将洞府内所有东西都砸碎,也不清理,将碎屑一股脑收入储物袋,又重新按照之前布局摆放另一套一模一样的家具。
冷静之后,仍然忍不住气恼,在他设想中,像李鸿升这种没在世俗打拼多久,没经历过弟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人是不会如此迅速果断的做出决断的。
尤其是用挑战把这事闹到长老那去,彻底打乱了伊文辉的计划,他可不敢在长老眼皮子底下搞事,更别说他偏偏今天来,坏了他另一件好事。
在长老收徒后,他就做了第二手准备——谈恋爱。
找个道脉主的女儿谈恋爱,只要成功结为道侣,不仅能光明正大的留在云水天宫,还有希望继承道脉。
但方丈岛虽大,道脉众多,大修士结为道侣的却不多,生儿育女的更少,年龄境界见识刚好适合的就更少了,总共也没几个好选。
舒宛妙就是伊文辉所列目标名单中条件最好的,父亲是大道脉之主,门下算上她也只有四个亲传弟子。
加上个人美貌也很合伊文辉喜好,天赋好,但没好到让伊文辉不敢奢望的地步,综合下来是条件最好的一个了。
为了成功他收集了不少信息,听说她喜好弈棋,伊文辉便重新拿起荒废多年的棋艺,由于地位不平等,伊文辉甚至让他一向厌恶的弟弟先去跟她打好关系。
然后借由弟弟介绍,两人才正式互相认识,由于弟弟平日吹嘘哥哥棋艺高超,引起了舒宛妙的兴趣,今日才成功以下棋的名义约她出来。
有人拜访也是他的计划,他找了几个托来请教神通,展示他的人望与博学,对待师弟谦逊友善。
没想到托还没来,就来了个李鸿升把这事搅黄了。
在洞府内大肆发火一会后,伊文辉又恢复了往日文质彬彬的样子,重新跃上脑海中的就是这次挑战。
他的计划持久而缓慢,是温水煮青蛙的路线,应该不会刺激到李鸿升,那就是第一次做得有些过度了,但对方这反应是不是更加过度了?
伊文辉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他当初在家族里拿下推荐名额,在丹心山争夺进修资格,也极少遇到这种直接打上来的事情,实在是头疼。
当务之急是收集好信息,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刚出洞府,却见两个师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两人是他的心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中一个见伊文辉出来,直接焦急汇报道:
“大师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