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住手!”
叶浅浅呼喝一声阻止。
栓子见了叶浅浅,眼里冒出委屈来。
将手里的石头朝宋婆子脚底下狠狠一摔:“我没有偷你家鹅!这是我在城里买的!”
“你家穷的裤子都是半截的,哪来的钱买鹅!”
宋婆子见到叶浅浅,倒是也收敛了些张牙舞爪的样儿。
但是依旧认定是栓子偷了她家鹅。
叶浅浅看着地上的熟肉,“这是鹅肉?”
栓子着急:“嫂嫂,我真的没偷,是从城里一个摊子上买的。”
叶浅浅捡起一块肉,掐了一块干净处尝了尝,“这是鸡肉。”
而且是病鸡肉。
“怎么可能,苏娘子,你就是包庇他,也不能胡说八道吧,连这小子自己都说是鹅肉了!”宋婆子斜着小眼,满满的质疑。
狗伢子娘也插嘴了:“苏娘子,你千万不要以为栓子是个老实的,我家狗伢子说他可坏了,一肚子的坏水。”
“狗伢子才坏水!以前到处说林哥儿坏话,现在林哥儿好了,又想找他和好,他就是嫉妒我和林哥儿好!”
栓子急切地看着叶浅浅,眼里还带着害怕。
他怕叶浅浅相信了这些人的鬼话。
巧姐儿上前安慰他:“栓子哥,只要你没错事,嫂嫂不会冤枉你的。”
“我没做错。”栓子忍着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
“这肉真的是
我买的,奶奶前几天说想吃肉了,我就去给人抗了几天货物,今天在一个摊子上买的,他卖的便宜,很多人都买了!”
栓子奶奶只不停抹泪,嘴里念叨着:“都怪我,嘴馋,吃什么肉啊,牙都咬不动了,真是老不中用......”
狗伢子娘不满:“巧姐儿,你小不懂事,可别跟这小子混在一处,满嘴谎言,小心把你给卖了。”
“就是!”宋婆子一副咬牙切齿的狠样,“小心跟杜小兰似的被......”
"宋婆子,你的嘴是不是不犯贱就不舒坦!"叶浅浅厉声道:“孙子怎么出事儿的忘了吗?”
真是恶心死人,这个老太婆就不该长嘴!
听说这些天没少打骂儿媳妇,嫌她没被选上做绣娘。
“怎么出事?不是被他瞎眼的娘给害的吗,不中用的玩意儿,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绝不让小豆子喊她做娘!”
她一边骂着,一边扭头朝后搜寻。
这贱蹄子去哪了,也不过来帮忙。
铁栓媳妇缩着肩膀在后面躲着,怕的浑身发抖。
叶浅浅气笑了,“宋婆子,今天我实话告诉你吧,小豆子差点被插死全是你造的孽,你这张臭嘴得罪了人!你当时怎么羞辱人家杜小兰的,再去问问小豆子是谁让他躲到草堆底下的。
你还有脸怨人家小豆子娘
,有你这样为老不尊,无德无品的老祸害,真是家门不幸,我要是铁栓,可不敢把小豆子让你管,没的又教出个赖疤子!”
铁栓媳妇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叶浅浅,彷佛没听懂似的。
围着的几个村民也惊讶了。
“宋婆子,原来杜小兰是在报复你,小豆子的祸事是你招惹来的。”
“胡说!胡说!”宋婆子挥舞着手臂,声音刺耳,“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是她眼瞎!”
铁栓媳妇突然“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豆大的泪珠往下落。
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凄苦。
“扫把精,你要干什么?”
“老太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铁栓媳妇发出一声尖叫朝着宋婆子冲过来。
叶浅浅拉着巧姐儿和栓子躲到一边。
这死老太婆,该受些教训。
可惜铁栓媳妇身体不中用,吃不饱干活多,打了几下竟然被宋婆子压在了身下。
有人已经去喊铁栓去了,叶浅浅装作去拉架,把宋婆子掀起来翻过去的
原本是因为鹅肉的问题在这吵呢,没想到事儿成了这样。
在村里,真是不缺戏看。
铁栓匆匆赶来,好不容易将人分开。
“娘!你又闹腾什么呀!”
“休掉,休掉!把这个败家玩意儿给我休掉!”宋婆子满脸扭曲地大叫。
脸被抓得都是血痕,她还从
来没受过这个气。
这个软包子,反了天了!
“休,今天不休,王铁栓你就是狗娘养的!我不跟你过了,你们这些欺负人的王八蛋!”
自来没有大声的铁栓媳妇像被鬼附身了一般,也疯狂地大叫。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她终于硬气起来了。
叶浅浅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