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瞪大眼睛,都以为叶浅浅疯了。
别的好说,这可是被上面盯着的案子,他敢乱来吗?
“我说的是假装,权宜之计,做做样子而已,只为引出陈之贤,大人不也在搜寻他吗?”
“做做样子,然后呢?那么多百姓,怎么收场?”
“然后你让个人假扮上级,说还有事没审明白,再压回去不就行了?”
叶浅浅服了,这都要让人教?
刘县令想想,倒是个好办法,但自己爱面子,此刻被一个妇人教就不乐意,冷笑讥讽,“你倒是很会弄虚作假。”
“你怎么确定,苏公子失踪跟陈之贤有关系?就那点读书时的恩怨,不至于记到现在。”
刘县令眯眼怀疑。
“刘大人,我也不瞒你,我和李文航一起做生意你也知道,陈家出事,陈高义入狱时口口声声说是李家陷害,陈之贤又与我相公之前就不和睦,他那人脑子又轴,会不会认为是我相公在背后搞鬼?”
“那是不是苏公子搞鬼呢?”刘县令的口气略带玩笑,眼神却满满的探究。
说实话,他真的闪过这个念头。
李家翻案,最大的获利者是叶浅浅,那些铺子现在全都归在她名下,什么俩人做生意,分明是主仆关系。
但陈家的事天衣无缝,就是
染料调配不对,连大师傅都招了,是偷师学艺,不知道有缺陷。
皇商的人也是偶然使用了木蝉香。
哪里都瞧不出问题。
若真是人为布局的,那这人就太可怕了,还能左右人的思想吗?
不可能的。
叶浅浅也是看弱智一般看向刘县令:“大人,我相公只是个秀才,一门心思读书考功名,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的眼神就差说他的脑子有毛病了。
刘县令气得够呛,又听她不耐烦道:“我其实不想来衙门,毕竟你们的水平我真的领教过了,干啥啥不行,糊弄第一名,不过康瑞王府相隔有点远,我怕等不及。”
刘县令鼓足的气突然瘪下去,“苏娘子真的和江世子,相交甚好?”
上次夫人说她不像是有靠山的啊,一门儿的钻营商道,要是有那么大的靠山,还会自己辛苦做生意吗?
江世子漏漏手指缝,就够她花一辈子了。
“还能说得上话吧。”
江熠的名头好使,这个时候,她也不藏着掖着。
“那咱们就照刚才苏娘子说的办,明日将陈家女眷全都拉出去。”
又是一夜过去,这是苏墨阳失踪的第三天了。
叶浅浅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到他被打,被捅,被羞辱。
闭上眼睛就是接二连三的噩
梦。
后来干脆不睡了。
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
她知道苏墨阳死不了。
可是,也许会受伤,会遭遇一些痛苦。
想到此,就坐不住,静不下来。
小院的门被拍响,“砰砰砰”的很急。
叶浅浅精神一震,是不是有消息了?
“叶妹妹!”是董芳菲。
叶浅浅蓦然失落,“董姐姐,是店里有事吗?”
“不是,叶妹妹......”董芳菲从身后拉出一个美貌女子来。
“这是我青楼的姐妹,她昨夜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相公!”
“快进来!”
原来,昨天叶浅浅走后,董芳菲就去给姐妹传了信儿,把内衣的订单定了下来,俩人聊天时,董芳菲忍不住就开始炫耀,说叶浅浅多好,她相公多好。
然后姐妹就说了,相信世上有好男人,不如相信天上下金子,一天情深容易,一辈子情深难。
有才有貌又情深的男人,更是不可能。
她说说不定哪一天就在青楼遇上了。
“所以,你真的遇上了?”叶浅浅睁大眼睛。
“不,不是,我是听到了!”
绵柔连忙尴尬地摆手,暗瞪了董芳菲一眼,怎么什么都说啊!
叶浅浅快急死了,“哎呀!快说啊!”
“好,是这样的,昨晚有
两个客人来,听口音不是咱这的,他们没叫姑娘,就要了最偏僻的一间房,我听他们提到了苏墨阳,所以就偷听了一下。”
“他们很生气,说什么玉玺啥的,然后......”
"然后什么?"
这姑娘怎么说话总是大喘气啊!
“然后,他们,好像要杀人,我听不真切,说:别等那小子杀了......我们亲自动手......俩人一块做掉,赶紧离开安阳,别给主子惹来麻烦。”
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