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荒山没什么价值,安阳地界多的是,没人会买。
叶浅浅第二天去衙门的时候,府衙文书竟然是头一次办理这事儿。
翻阅了书籍,才按照上面的流程写了山契,盖了印,花了300两。
这些人的专业知识,都不如苏墨阳懂得多。
办理完正要走的时候,有个衙役客气地来请,说县令夫人请她去后衙喝茶。
文书这才知道,这竟然是夫人的客人,顿时重视起来,急忙去找工匠刻碑。
叶浅浅随着进去,到内门的时候,换了县令夫人身边的丫鬟带领。
“苏娘子,实不相瞒,夫人身体不适,听闻您懂医术,这才请你进来瞧瞧。”
叶浅浅点点头,心想这次用的理由倒是比上次高明,没那么突兀。
不过,她没想到,谢欢语真的是病了。
此刻正脸色发黄,卧床休养,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味儿,还有药味覆盖下的血腥味。
“苏娘子,你来了。”她有气无力地招呼。
比起之前流于表面的虚情假意,现在倒是多了些真实。
“夫人这是怎么了?”叶浅浅闻着空气中的药味,辨别成分。
“生产时留下的遗症,多年的老毛病了。”
叶浅浅为她把脉,发现她气血亏空的厉害。
白术,黄芪,生地,白芍......这药物都是止血的,结合那血腥味和谢欢语的状态,她这是正处于经期。
“夫人葵水一般是几日?”
“七八日吧。”
“量很大?”
“是,每次来,都需卧床,腰疼,没力气。”
不应该啊,吃药的话,应该是可以调理的,不至于成了多年的老毛病。
见叶浅浅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谢欢语苦笑一声,“不用太在意,连闫大夫都看不好,你初学医术怎么能看好呢,我主要是喊你进来说说话。”
“闫大夫?济世堂闫世增?”
叶浅浅瞬间警惕。
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她都形成防备习惯了。
“正是他。”
“夫人可否让我瞧瞧你喝的药方?”
谢欢语示意,丫鬟找出药方递过来。
叶浅浅看了看,确实是用于崩中漏下,出血时间长的方子,没什么问题。
但喝了这么久,没起作用,那就是问题。
“夫人,你和大人同房时会疼吗?”
谢欢语一愣。
说实话,她虽然喊了叶浅浅进来,却真没把她当做一个正经大夫看。
此刻见她毫不忌讳的问出
这个,还有点尴尬。
“疼的,很疼。”
他们已经很久不同房了,太疼了,有时候还会出血,她想起来就怕。
叶浅浅怀疑她生产时造成了子宫内膜异位。
她拿出炭笔在方子后面又加了两味药,紫草,蜀羊泉。
“夫人,再抓药时加上这两味试试。”
“多谢。”谢欢语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像朋友一般笑问:“你这次来衙门是为了何事?”
“买了一座山头,打算种植苹果。”
谢欢语惊诧,而后落寞道:“真是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我天生劳苦命,不得闲。夫人生活安稳舒适,多好。”
好什么呢?
一个女人困于后宅,连个孩子都生不了,整天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养育子嗣,那滋味......她都忘了上次畅怀大笑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看着叶浅浅年轻朝气的脸,她想,不知道苏墨阳功成名就之后,她还会不会这样鲜活?
叶浅浅离开后,丫鬟问:“小姐,这药方?”
“加就加了,试试也无妨,反正原先的也不起什么作用。”
丫鬟露出心疼的神色,又不满道:“一会儿大人又得来问您和苏娘子相
谈如何了。”
“哼,问就问吧,他眼里也就只能看到那点东西了。”
......
叶浅浅出了衙门,正想着去小院瞧瞧苏墨阳在干啥,半路被李静给堵住了。
“叶浅浅,去你家找你,你婆婆说你来衙门办事了!”
她在马车上挥手招呼:“快上来,店铺盘好了,就等你下一步指令!”
叶浅浅这才发现,宝珠也在车上。
“嫂嫂,李姐姐盘的铺子好大,我有点担忧......”
“不用担忧,赔了也是我的钱,不让你赔!”李静十分大方。
叶浅浅骂:“乌鸦嘴!我叶浅浅做事就没赔过!走,先买东西,我露一手让你们瞧瞧!”
东市买粉条,西市买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