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做好了李文清再来找茬的准备,想不到的是,那女人比她想象的更毒。
她直接去了落霞村,找到了苏家门上。
一听是城里女学的夫子,刘氏那是客气又周全的将人迎了进去。
好茶好水,苹果梨子,瓜子花生的招待。
虽然对这半旧的房子有些鄙夷,但刘氏的态度还是让李文清相当满意。
苏墨阳是个秀才,家里的老娘倒也看着没有那些村妇的粗鄙,打扮也不寒碜,就是他那个妹子长得也太好了些,令人不喜。
“李夫子来找我儿媳什么事呢?”
刘氏见她眼睛看来看去,泛起嘀咕。
不是个女夫子吗?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她也不是贪图东西,可空手到别人家来,还这般做派的,真不多。
“哦,我不是来找她,是来找大娘你聊聊的,不知你对你这个儿媳了解多少呢?”
刘氏听出了不对劲,特别是李文清傲慢的口气,着实令人反感。
对她的客气就没了。
“这是我们家的事,不方便与外人谈论。”
她端起苹果梨子,瓜子花生收了起来。
李文清目光带了鄙夷,故作姿态,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水。
“你这个儿媳啊,可了不得,才十一岁的光景,就
与男子互通书信......啊,你干什么!”
一杯热茶泼到她脸上。
她惊叫着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拍打着。
刘氏直接将空茶杯扔出门外,“脏了,晦气!”
“无知蠢妇!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拿热茶泼人,我要找你们里正!”
“我知道啊,不是女学的夫子吗?奇怪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学什么黄鼠狼拜年。”
不安好心!
“得亏我们上不起女学,这样的夫子能交出什么好来,快滚吧!”
“你,简直是蠢到极点,活该被叶浅浅骗,等着瞧,早晚给你儿子戴顶绿帽子!”李文清嘴脸丑陋,一刻不想在这多待了。
果然是乡下蠢妇,她就不该自降身份踩着满是牛粪的路跑这来!
脸被烫得通红,火辣辣的疼。
下一刻,就听到一声甜甜的轻唤:“李夫子。”
李文清抬头,眼前一黑,她又被泼了什么东西。
等感受到蠕动时,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往脖颈上一抓,一只巨大的蚂蟥扭着身子,翘着头在她手心挣扎。
当然,李文清是不认识蚂蟥的。
但也足够令她恐惧到失控。
“啊——啊——啊——”
她跳着脚,撕扯着衣服,疯子一样拍打。
“别给我
跺坏了,都是好药材。”巧姐儿的语气是谴责的,但依旧是柔柔和和。
听在李文清耳中魔音一般。
“贱人,贱人,全都是贱人!”
刘氏拿起墙边的大扫帚就拍过去:“快滚出苏家!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算个啥东西,还敢编排我儿媳的不是,没有镜子就撒泡尿照照,免得不认识自个儿出来丢人现眼!”
李文清几乎是披头散发的被打了出去。
来的时候多傲气,现在就多狼狈,主要是现在她还觉得身上麻麻的,像有大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她恨透了叶浅浅,还有这家子老的小的,全都是该死的玩意儿!
“好,你们很好,既然你们不识趣......”李文清阴狠的盯着苏家的大门,有种啖其肉食其骨的狰狞。
身后的门开了,一盆臭烘烘的脏水泼过来。
“哎呀,这谁啊,鬼似的,一大早的在这站着干啥呢,晦气!”
王婶骂咧咧的将门关上。
李文清全身气的直哆嗦,偏偏她为了让村民看到自己去苏家,让马车停在了村口,只能一路攥着拳头,全身湿哒哒的走路上,当然不可避免碰到人。
此时的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闺女,这是咋滴了?”里正
家婶子问。
“被谁欺负了吗?我男人是里正,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我看谁敢在落霞村欺负人。”
“里正?”李文清恨声道:“穷乡僻壤出刁民,苏家全是恶妇,快把她们赶出村去!”
里正婶子一懵:“哪个苏家?”
“苏家!苏墨阳家!叶浅浅那个贱人家!”
“啊,嘿,呸——”
一口浓痰准确的吐在李文清的脸上。
李文清僵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彻底疯了。
上前就掐住了里正婶子的脖子,“老东西!我掐死你也没人敢追究你信不信!全都给我去死!”
里正婶怎么也是年纪大了,干不过年纪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