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买了几包吃食,就去了猫儿胡同。
到扶苏家门前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老太太撅着个屁股趴在门框上偷听。
“你在干什么?”叶浅浅沉着脸问。
老太太一回头,浑浊的眼扫视一圈落在叶浅浅手上提的东西上,不由咧嘴,露出少了好几颗牙的牙床。
“呀,这儿住的小公子还真不简单,往来都是富贵人儿。不过这位姑娘,老婆子好心提醒你,他可不是从好地方出来的,刚才有个男人进去了,还不知在里面做什么腌臜事......”
她眼珠子恨不得贴到那一堆吃食上。
叶浅浅偏过身子,手扇扇鼻子。
"做什么也没你腌臜,快离这远点吧,要饭的都没你臭。"
老太太变了脸:“呸!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穿的花里胡哨窑子里的货!”
叶浅浅左右一瞧,捡起地上一块石头。
作势一扔。
“哇呀!”老太太胳膊一挡,一后退就摔在地上了。
没关系,这里没监控。
“小贱蹄子,你敢唬我!”
叶浅浅四下一看,上下抛着石头又过来,“不敢,你这么大年纪了,要是不小心砸死,官府估应该会认为你
自己摔的吧。”
“哇呀!”
老太太手脚麻利地爬起来就跑回家关了门。
叶浅浅还是把石头狠狠地砸到她家那个破烂的小门上。
这才转身敲门。
“小谷主?”
开门的是大师兄,他见了叶浅浅,十分惊愕,然后又不知想到什么,脸有点臭了。
“大师兄,我听说扶苏病了,来瞧瞧。”
“他有什么好瞧的,您快回去,让您相公知道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扶苏是我朋友,大师兄,你是在瞧不起谁?”
大师兄被挤兑的无言。
叶浅浅已经从他身边过去直接进了屋。
斜靠在床头的扶苏正在咳嗽,脸色发白,更显孱弱。
一看到叶浅浅,没什么精神的眼睛一亮。
“院长!您回来了!”
“别动别动,快躺下。”
叶浅浅和扶苏寒暄间,大师兄就站在门口没进来,他的影子落在地上。从屋里能看到。
“院长,我,我怕胜任不了女学的工作,想辞去助理一职。”
扶苏说完,叶浅浅看到门外的影子动了一下。
“怎么,谁难为你了吗?”叶浅浅大了声音,意有所指。
“不是,没有,我是觉得......”
"院长!"大师兄突兀喊道,“家中事务繁多,我明日就要回去,怕是不会回来了,夫子的职位让十二顶上即可。”
“啊?那你回去吧。”
扶苏神色一慌,“不不,院长,云夫子不能走,他做得好好的......”
"你别管别人,就说你自己,真的不想做了吗?"
他当然想做,可......
"好了,别多想,好好休息吧,病好了就回去做工。"
“可是院长,云夫子真的做得很好。”扶苏局促不安。
"他本来就是来女学帮忙的,不是正式聘请的夫子,如今他家里有事,所以就回去,这没什么问题。"
是这样吗?
扶苏还是深觉不安。
但想着那人不合时宜的举动,又默默咽下口中的话。
叶浅浅不便多待,临走又说:“我看你住在这也不方便,来往都是些浑人,医学科闲着那么多房间,你挑一个搬进去就是,浪费这个租钱干什么。”
“扶苏谢过院长。”
扶苏在床上行了大礼。
叶浅浅出门,在胡同口看到等着她的大师兄。
“大师兄,讲真,你是不是喜欢扶苏?”
“胡说什么!”
“大师兄,你
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脸红,眼睛游离,恼羞成怒。如果我问十三,你猜他是什么表现?
他肯定首先迷惑,然后辨别我说的喜欢是哪一种?是朋友间的喜欢,还是对他工作态度的喜欢,还是其他哪个方面,但他肯定不会想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所以他不会生气。”
“好了,小谷主,您别说了。”大师兄羞愧至极,无力地叹口气。
“我让您和师弟们失望了。”
“这有什么好失望,人的情感,只要真心就值得尊敬,你是觉得这份感情很羞耻,见不得光吗?”
大师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让他长久暴躁的心得到了抚慰,那些压抑许久,认为见不得光的东西,也没那么恶心吗?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