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真正的君子,但也没把他们当下等人,所以他们敬我。”叶浅浅淡淡的说。
而他们受时代局限,自来把人分为了三六九等。
不仅十三和十二呆,苏墨阳也出神。
这不是君子,是圣人!
这一对比,高下立见。
他们像是伪君子!
小谷主的胸襟和见地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宽广。
敬人者,人恒敬之。
她能让扶苏从一个小倌摇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夫子,就说明她从不看人身份。
她以人品择分。
十二和十三颇受触动,羞愧不已。
“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心甘情愿。
俩人走后,苏墨阳踌躇半晌,才问:“君子若处于险地,面对的是心怀恶意之人,还需保持这么高尚的情操吗?或者,立场不同,各为其主......”
叶浅浅马上明白他说什么。
“你别误会了,我说的是君子处事的态度,不分贵贱,平等待人。
至于其他的,君子是人,又不是佛,你以为还能干以身饲鹰的傻事啊,当然首先要以自身为主,只要认为自己无愧就好啦!”
苏墨阳松了一口气。
“多谢娘子教诲。”
“你以后做了官,千万要记住,恩威并施,宽严相济可以,但不能仗势欺人,狂妄自大......看我,说这些干啥,你懂得
比我可多。”
叶浅浅忽然不好意思,跟一个天生的政客讲这幼稚的话,班门弄斧。
再说,他也不是这种人。
“不,你说得很对,我会记住的。”
他无比认真,十分郑重。
叶浅浅嘻嘻一笑,感觉他像在听常松教导似的,一副好学生样儿。
正要逗弄,就听到外面王梦传话,说门口有人找她。
苏墨阳和她一块儿出去。
来人是陈游。
他看到苏墨阳,有些拘谨。
苏墨阳先对他行了礼,他才慌张回礼。
“别客气了,怎么了,铺子有什么事儿吗?”叶浅浅略显紧张。
上次他来,是告诉她宝珠出事儿,弄得她都产生阴影了。
见了他怎么就觉得事儿不好呢?
“老板,您得空的时候能不能去趟铺子劝劝李小姐。”
“李静怎么了?”
“她天天去铺子帮忙,怎么说都不听,她夫君不放心,常来寻她,我瞅着俩人很不对,怕这样下去......”
庞玉确实对李静很在乎,只是那在乎带着一种掌控欲。
这也没什么,男人的通病。
不喜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也可以理解。
李静的性子又比较跳脱,俩人要过下去,总要磨合。
这是人家夫妻俩人的事,她不想掺和。
“你别管了,她也不是小孩子,心中自有决断,外人少
掺和。”
“可......”陈游担心得很。
叶浅浅不管,陈游也没办法,满怀心事地走了。
苏墨阳有点担忧,“是不是还在自责宝珠的事,说了那不是因为你的插手才造成的。”
“也不是。”
叶浅浅心情有点低落,“就是觉得,人的生活是不一样的,我不能总照我的思想去干扰别人,让我劝说什么呢?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离,李静不是宝珠,她要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
而且,她挺不喜欢和庞玉打交道。
说好听情商高,说难听,很自私很不实诚。
她甚至都觉得,当初李静是不是被他真诚的外表骗了,俩人性格实在南辕北辙。
“好,不是乱想就行。”苏墨阳笑了笑。
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她对自己人怎么没这顾虑,对十二和十三插手的一点不客气。
见她情绪不高,上前握住她的手:“走,咱们去折桃花。”
山上的桃花初初绽放,粉嫩得如同害羞的小姑娘,沐浴着春光,在微风中摇曳。
若有似无的迷人香甜充斥在空气中。
叶浅浅的心情顿时开阔。
就是这个味道,做成皂还不受到所有女子的喜欢?
俩人收集着桃花,苏墨阳记起去年刚觉察叶浅浅不对的事。
笑着跟她说,那时候还以为她是哪
里来的孤魂野鬼。
翻阅了书籍,怕她被桃木所伤,将她从树上拽下来,结果俩人摔倒在一起。
叶浅浅这才理解了他那时的古怪行为。
这小子,心思真是深呢!
“你才是孤魂野鬼呢!还是个绝色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