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抱着李静上马车,一路狂奔回到女学医学科。
“十三!去喊巧姐儿过来!”
“扶苏!准备腹部手术器具!”
“找几个人来,做血液测试!”
一刻钟后,手术开始。
而此时的庞家人也将叶浅浅告到了衙门。
秦大人看着一脸淡定的苏墨阳,心想苏兄爱妻如命,这样淡定难道心中已想好对策?
“苏县丞,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既状告他人,当然需双方在场,各辨其词,人先到齐了再审。”
秦大人命令心不在焉的厉捕头:“那就去把苏夫人请过来吧。”
厉捕头像是有心事,被手下戳了戳才反应过来,应一声带了几个人离开。
庞父心中忐忑,“大人,县丞大人作为被告家属,是否需要避嫌?”
“这个自然。”
庞父松了口气。
但马上又担忧起来。
如果赢了官司,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他朝着苏墨阳看去,却见那年轻的县丞大人也正在望着他,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早就听说这个刚上任的县丞容貌俊美,不苟言笑,更不喜人近前阿谀奉承套近乎。
那他现在为什么笑?
庞父更害怕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七上八下,后面就渐渐生出了悔意。
他应该直接去府城喊冤的。
就算越级状告要把他这老骨头打去半条命,也好过在这官官相护,被人欺辱。
厉捕头很快回来禀报:“大人,庞少夫人命在旦夕,苏夫人正在救治,现在还过不来,不过她传话过来,她也要状告庞玉谋杀发妻,若要升堂审讯,提议等庞少夫人醒来再审。”
“谋杀发妻?”秦大人特意咬住了这句。
他就说嘛,苏夫人怎么可能是个蠢的,只这一句,就已经将案子的性质转变了。
再看苏墨阳,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果然是殿下着重培养的人,心性实在沉稳。
庞父大声喊冤:“绝无此事啊大人,那是李氏性情癫狂,自己发疯朝肚子上捅的!”
“她为何发疯?”苏墨阳开口。
“她,她本就性情乖戾,不服管教,连她亲爹亲娘都不愿意管她!”
"所以庞家欺她娘家无人撑腰,把人逼疯为所欲为?"
"你,你血口喷人!"庞父瞪眼。
“大胆!敢对县丞大人不敬,掌嘴!”秦县令拍案。
厉捕
头上前就给了庞父两个耳刮子。
“哼,事实如何,不能听你庞家一面之词,等李氏醒来,本官自会调查清楚,厉捕头,你去女学守着,随时查问!”
庞父被打得不敢再言语,心里恨恨想着,那贱妇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若是县衙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豁出命也要去府城,不能让庞家的名声受损!
苏墨阳和厉捕头一块儿去了女学。
到那的时候,看见门外跪着一个人,凄凄惨惨,形容狼狈。
因为他这番做派,好多不明所以的人围在这观看。
“不明之徒,不得在女学外面逗留!保安,拖走——”苏墨阳冷声呵斥。
那人抬起头,跪行几步。
“大人,请将草民的娘子还给草民吧,她已受尽苦痛,草民只想好好陪她到最后,安然离世,不想再让她受到折辱。”
“哦?这么希望你娘子死?”苏墨阳似笑非笑,不屑地轻嗤。
“还是怕,叶院长救活了你娘子,知道了什么大秘密,比如,你谋杀发妻?”
庞玉色变,眸中翻涌出万般情绪。
只是,太过复杂,饶是苏墨阳擅长揣摩人心,也竟然没看懂。
他继续毫
不遮掩说话,让周围听得清清楚楚:“不是扮可怜就有理的,衙门要的是证据,毕竟,尊夫人怀着身孕,肚子上却被刺了一刀,胎儿死于腹中,听听,这事儿本来就稀罕,焉能让你含混过去?
你宁愿想要带回娘子的尸体,也不愿意叶院长救治,这心虚的模样就是三岁孩童都看得出来。”
周围人全吓了一跳。
怀着身孕,肚子却被刺了一刀,胎儿死于腹中,这,听着就可怕啊。
刚才还觉得庞玉可怜的人,现在全退后了一步。
说不定此人就是个杀人犯呢!
“大人,快将这人赶走,在女学外面太危险了。”
庞玉气的大声辩驳:"那是她自己刺的肚子!"
天哪,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谁好好的人会自己刺肚子,还怀着孩子呢!
庞玉的话更让人不耻,找理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