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相信了。
这毕竟是她亲爹,以前他也是疼她的。
“爹,就算当时你那好续弦派个人过去瞧瞧,我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说白了,庞家还不是欺我无人撑腰!”
“爹知道,爹知道!是爹对不住你。”
“那爹知道她做的事儿了,会为我出头吗?”
“爹......这次一定会教训的!别说这个了,爹现在就带你回家。”
“李老爷且慢。”叶浅浅阻止他:“李静的身体现在还未度过危险,需要继续待在女学以防出意外,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
“好好好,李某多谢叶院长相助,改日必定重谢。”李老爷擦了一把泪。
叶浅浅观他微表情。
竟也发现他有一瞬间的松气。
她不禁为李静担忧。
有后娘就有后爹,这点父爱,怕是经不住考验。
......
以门丁兴旺骄傲神气的庞家垮了,走出县衙时街上全是嘲讽的声音。
“家门子大哦,还笑话别人生不出儿子,呸,撒种的多
当然生的多,就是苗子不正哦!”
受过他们家奚落的邻居头一个落井下石。
庞家人脸面被踩到了地下摩擦,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家。
庞父再次后悔没有去府城状告,如今就算去,失去的名声怕是也挽不回来了。
外嫁女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烦,他作为家中老大还得忍着一肚子窝囊去安顿。
女眷们也不省心,平时鹌鹑一样的,现在全没了规矩,吵吵闹闹骂骂咧咧。
骂庞玉杀妻,骂邹氏败坏门风。
总之,全都是大房的错!
他们就不想想,这个家是谁撑起来的,还不是靠他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做生意维持的。
结果呢?
兄弟把他当乌龟,族人把他当罪人。
这样的家,还有必要撑吗?
庞老婆子中风请大夫,结果一个上门的都没有,最后还是请了一个缺钱的,塞了好多银子。
庞老婆子醒来就是含糊不清的一句话:“邹氏......杀!”
庞玉爹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确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邹氏,保住庞家的名声。
被打的床都起不来的邹氏被吊到了房梁上。
还未等他们将邹氏含冤受屈,悬梁自尽的消息散播出去。
伺候邹氏的丫鬟就一路跌跌撞撞穿过闹市,跑到了县衙。
“大人——庞家又杀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