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的一边脸都是红疙瘩皮,乍一看很像是血管瘤。
不仅脸上有,其实脖子处也有一星半点。
叶浅浅一看就是中毒。
至于是什么毒,她还分辨不出来,但是也不影响治疗。
先把那些疙瘩挑破,把毒水挤出,再敷上解毒药。
梁正一听,慌忙摆手。
“千万不能挤破,之前这红糙皮没这么大片的,就是因为被大夫挤破了疙瘩,才变得更严重。”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用上正确的解毒药。”
而且那些大夫的手法怎么能跟她相比,肯定是没做好消毒,不感染才怪了。
梁正很为难。
不怪他不信任叶浅浅,她的年纪太小了,又是个女人,医术能好到哪里去?
他委婉地解释:“说实话,这个病,连县城最好的大夫都瞧过了,说是想要好,只能换皮,这个大概只有传说中神医谷的神医才能做到。”
“那我就是啊,我还是神医谷的谷主。”
叶浅浅丝拉拉喝着粥,抽空说。
梁正笑起来。
对苏墨阳说:"弟妹真孩子气。"
苏墨阳严肃的脸难得出现一抹清浅的笑意。
“总归这样了,试一试也无妨,我娘子......还是治好过不少动物的。”
叶浅浅:“......”
"对,其中还治好过一只破了肚子的白眼狼!治好了他,连个屁都没放就跑了!"
苏墨阳:“......”
梁正错愕:“狼你也敢救,那玩意儿不通人性,慢说不知道感恩,没回头吃了你算好的。
一个狼,一个蛇,都是冷血的,千万别靠近。”
叶浅浅想说,那狼其实回头咬了她一口的。
但终究没说。
只是对苏墨阳哼哼两声表达不满。
他们说话的时候,杏儿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喝粥。
直到吃完饭,她才小声嚅嗫:“爹,我想让这位姐姐试一下。”
“啊,可是......”
梁正没想到闺女当着客人的面就说了,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试一下嘛,试一下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叶浅浅啃着从山上摘的青桃子插话。
梁正实在不抱希望,“万一更严重了......”
“爹,现在我也不敢出门了,更严重能严重到哪去呢?”
叶浅浅:“对呀对呀!闺女比你想得通。”
“那,好吧。”
说的是啊,更严重也就是不嫁人,还能严重到哪去呢!
梁正答应了,叶浅浅就让他去抓药,药名他记不住,
叶浅浅找了个柴火棍写在破衣服上。
第二天他就去抓药。
叶浅浅给杏儿洗了脸,先用酒擦拭一遍,然后拿着银针开始挑疙瘩。
“姐姐,你开始挑了吗?我怎么感觉不到疼?”杏儿问。
“开始挑了,放心,你的脸姐姐能给你治好。”
她挑一点,就沾着酒擦一遍,绝对没让疙瘩里包含的毒水流到别处去。
杏儿只感觉到凉哇哇的,有时候被酒杀的疼点,但是针挑的疼没感觉到。
她心里也升起强烈的预感,她的脸真的有救了。
叶浅浅在给杏儿治伤,苏墨阳出了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给杏儿挑完疙瘩,叶浅浅到处找不到他,有点生气。
坐在梁正家门口的槐树底下等。
苏墨阳一身布衣的出现在视野中。
沉稳从容的步伐,挺拔如雪松的姿态,难掩矜贵。
“去哪里了能不能说一声!我看你的伤一点问题也没有!”
叶浅浅没好气的指责。
指责中隐藏的是对男人的担忧。
苏墨阳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布包递给她。
“什么东西?”叶浅浅打开。
里面是一件布衣,裤子,雪白的里衣,还有,半包围的抹胸。
苏墨阳昨天交代梁正买粗布衣,
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但他没想到那布料会那么硬。
这边布料技艺比安阳差远了。
连他都觉得磨得难受。
昨夜听见她不停地在身上抓,一定是更难受。
所以,又去镇上买了一身回来。
叶浅浅没话说了。
真是的,连骂都找不到理由。
“至少以后说一声。”
她嘀咕一句,拿着衣服换去了。
苏墨阳弯了弯唇角。
倏然,他扭头对着墙角处,目光陡然一厉。
一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