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听着的大师兄都惊呆了。
他看向同样认真倾听的扶苏。
原来他,是把江熠当做他了吗?
扶苏也在出神。
那天子桑云说得含糊不清,说他与江熠可以做荒唐之事,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守规尊礼。
他还以为和江熠......原来只是隔衣舒解。
虽然也是难堪,但总好过真的做了错事。
“扶苏,你也是想亲近我的是吗?”
大师兄目光灼灼。
也许,以前是他太拘谨了。
怕唐突了他,从来把真正的想法压在心底,任凭自己欲孽成灾。
他们从没有越过界。
是因为他觉得扶苏不喜欢。
因为他曾有过那样的经历。
可现在,江熠说,他喊的是他的名字。
“是我不配。”
扶苏掩面逃走。
叶浅浅打开门,踹了大师兄一脚:“还不快追!睡一觉什么问题都没了,如果不行,就睡两次!这是我画的图纸,要是不会就照着学,时间有限,只能画这样了!以后再给你画精细的。”
大师兄还在想为什么睡一觉都没了,怀里就被塞了几张纸。
其中一张没拿住,飘忽忽就落到远处。
一双黑靴停下。
苏墨阳将纸捡起来。
叶浅浅一转身跑进屋去了。
大师兄还不知道这是啥,冷着脸伸手:“拿来,我的!”
“哼!不用急!别人也用不着。”
他扬手扔回去,跟着进了屋。
大师兄讨厌他这副冷脸,谁欠了他似的。
但是展开那张纸时,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墨阳进屋找江熠。
“把神狼军指挥权给我。”
“凭什么?你现在又不是我姐夫。”
“不然你和陆川现在还能爬起来吗?”
江熠看了看叶浅浅。
叶浅浅点头。
要了指挥权,出去的时候,他才朝叶浅浅看了一眼,不阴不阳地说:“叶大夫涉猎之广,令人佩服。”
“呵呵,过奖过奖......”
江熠奇怪:“叶姐,我怎么感觉你在心虚。”
“被人看到你在拉屎,你心虚吗?”
“不心虚啊,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脸皮厚了。”
也对,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她可是大夫,这只是医学中的一部分。
叶浅浅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看见苏墨阳在和一个卫兵交代什么,她就上了前。
听见二人在那说百姓喊冤,牢里人满为患之类。
原来是康王疑心重,之前把很多外来人当做奸
细抓了起来。
这些天死了不少,不仅牢房,连带周围几里都是尸臭。
他们在商量找个合适的人,将里面的人挨个审一遍,无辜百姓该放就放,恶徒该杀就杀。
“这活我拿手。”叶浅浅自告奋勇:“我去审,你去找康王。”
"你还有什么是不拿手的?"
“我知道你是在夸我,说实话,我不懂的还真不多,以后你若是遇到啥不明白的,可以请教我。”
苏墨阳有点吃瘪。
半天又僵着脸问:“那么懂,见过?”
“这话问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叶浅浅下巴一抬,指挥卫兵:“带我过去吧。”
所以,见还是没见过?
苏墨阳不淡定了。
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
又有卫兵来传信:“大人,康王过江了。”
过江了,让他逃了!
部署这样周密,还是让他逃了!
再想抓住他,要付出几倍的兵力,真是太糟糕了。
叶浅浅命人将牢里的人全提了出来。
排着队挨个上前接受审讯。
她问问题很快,五花八门,令人满头雾水,防不胜防。
很多人问几个问题就被当场释放。
然而,还有的,被重新压回牢里。
因为他们
没说实话。
“本夫人没那么多功夫,实话实说,就算你们犯了错,依罪量刑,至少有出牢狱的一天。但不说实话,不好意思,永无出头之日。”
犯人眼睁睁看着她说到做到,就像长了火眼金睛,谁说实话,谁说谎话,一眼就能瞧明白。
几个之后,没人再敢心存侥幸。
一百多名犯人,释放了七十多个。
牢房一下子空了。
“还有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