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庞氏害怕地不敢看那纸休书。
她哆嗦着,终于恐惧。
“让我去地府给你爹赔罪,他会原谅我的,他从来没生过我的气!”
“飞儿,翔儿,求你们了!”
“夫君,夫君,啊......”
一切都是徒劳,凌满良的尸骨被抬走。
苏墨阳拍拍衣服,起身。
“带走吧。”
凌飞和凌翔匍匐于地,大喊:“谢大人为我凌府申冤——”
凌夫人疯了。
嘴里只有一句话:“夫君,你不可以娶别人啊,不可以娶别人啊......”
直到疯魔,她脑子里依旧是这个,她的独占欲强到可怕。
这不是爱,是扭曲的人性。
苏墨阳想起了自己。
他脑子里也闪过可怕的念头。
好在,他尚有理智。
好在,浅浅总能察觉,打消他的不安。
一别又是半个月,他思之如狂。
“公子,夫人来信。”
脸上一喜,他夺过信打开。
看完以后,他倏然变色。
这不是一封表达思念的书信,而是告知他,假皇帝已到滁州的消息。
真的是不知死活!
竟然打上了神医谷的主意!
很好,杜槐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家伙,在这已经寻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正好假皇帝
自投罗网。
喊上十三,带上儿子就往回赶。
路上,苏墨阳和十三就吵了起来。
安宝和思恩及其几个侍卫躲在安全之处观看。
苏墨阳:“子桑月,我最后再警告你,不该插手的别插手,谷里的事我娘子自会打理,就算没时间,也还有我。”
十三:“这些事一直就是我在打理,你一个入赘的,有什么资格指挥,我看你就想篡权,不安好心!”
苏墨阳:“信不信我让娘子把你逐出谷!”
十三:“你敢赶我走?倒是试试谷主会不会和你离心!”
......
小安宝问:“思恩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吵架很假啊?”
田思恩茫然:假吗?
几个侍卫:不知道,主子们的事儿他们不管妄论。
几个人稀里糊涂的时候,苏墨阳和十三就过来了。
“安宝,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苏墨阳问。
“看到你和干爹表演吵架?”
十三一笑,“我就说安宝聪明,你咋知道我们不是真吵呢?”
“因为你们从来都是直接动手,不会这么吵吵半天的。”
吵来吵去,都不打,那不就是假的吗?
原来不是观察力强,是逻辑缜密,这一点,真的是随了他爹。
十三心想,安宝
长大后,说不定比他爹娘还强。
苏墨阳也高兴,儿子比他小时候还要聪明,一定是继承了浅浅的优点。
“安宝,我和你干爹吵架的事儿,你就当真的,回去就跟你娘说。”
安宝皱起好看的小眉头:“骗我娘?”
他看看干爹,又看看亲爹,生气了。
“怪不得我娘说十个男人九个坏,还剩一个又傻又坏,没一个好东西!”
“安宝不骗娘,永远不骗!”
他说着嘴巴一瘪,看着竟是委屈得想哭。
干爹这样,亲爹也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安宝是误会了。”苏墨阳抱起他,心中欣慰又酸酸的。
儿子这么小就知道守护他娘了,真是又聪明又懂事。
“是有坏人在娘的身边,话是说给坏人听的。”
安宝看看亲爹,又看看含笑望着自己的干爹,马上不伤心了。
两个爹没变坏,不是真的骗娘。
安宝记住了,要让坏人知道爹和干爹经常打架,真打架。
恨不得对方死那种。
滁州城神医馆。
叶浅浅正和一个男人聊天。
苏兆伦很擅长聊天,肚子里也有点东西,看得出他商人的身份用得很成功,也应该走过很多地方。
知晓大燕很多地方的民俗和趣事。
“夫人,正值春光灿烂,不出去走走吗?”
苏兆伦忍着后背的麻痒,展现独一无二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一笑是有多迷人,以前从没有一个姑娘不发愣。
虽然叶浅浅不同于旁人,但终究是个女人。
叶浅浅眯了眯眼。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发,骚,简直像个发情期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