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龙子,赶忙抖着腿跪了下来支支吾吾道:“是、是国子监祭酒、李韫大人。”
敏嫔听闻,冷笑出声,而后摆了摆手立刻有一宫女走出去扶李韫。
“李大人起吧,我是受不得您的大礼。”
李韫涨红了脸自知大礼拜后妃多少没有脸面。
可敏嫔说罢后,便擦身而过,见状要走李韫又急了:“娘娘且慢!”
敏嫔顿了顿,回首道:“有何指教。”
“敏嫔娘娘,罪女有罪,但臣就一个女儿——”他瞄了瞄敏嫔吞了口口水,“能否求娘娘放过罪女,今后我一定将她囚在府中。”
李韫积攒了大半生的清高,在这几日为了李氏已是给挥洒出去了。
敏嫔默了默:“我想问问李大人,是谁将李嫔打入冷宫,是我?还是皇上?”
“自然是皇上。”李韫僵了僵。
“那是我冤枉了她还是她来陷害我,?”
“是——”李韫复又跪了下来连磕两个头,“罪女有罪!还望娘娘放了她!”
敏嫔笑了,迈着小步走向李韫:“皇上降的罪,我如何能放了她?她罪有应得我又凭什么放了她。”
敏嫔敛了笑,话语间骤变冷漠。
她曾是一步步忍让,但李嫔还是要害她,皇上仁慈并不牵连李韫,然而他竟还有脸为李嫔求情。
她不复是从前的敏贵人,对李韫可以有怜悯之心不代表就能原谅李嫔,这便是她的态度。
乌拉尔式担心敏嫔气结,只一边儿劝着:“敏敏,保重身体,咱们还是走吧。”
敏嫔深深吸了口气冲李韫说道:“李大人年岁大了,不宜久跪,请回去吧。”
李韫跌坐在地,双目失神,闭上眼时一行清泪落下。
小纪子于心不忍伸手想去扶起李韫,顺道想说几句宽心的话,可李韫仿若未闻,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宫门。
秋日将尽,两旁的树叶枯黄的不能再黄,李韫的背仿佛更加佝偻了些。
宫门外,李家的奴仆正焦急地等着,见李韫失魂落魄的出来,紧着心迎了上去:“老爷,见着皇上了?”
李韫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奴仆搓了搓手:“老爷,要不就递一张拜贴去御园吧?”
“不成。”李韫叹了口气,“若惹得皇上更不悦就不好了。”
“太后只要肯帮老爷,皇上再不悦也不能说什么了。”奴仆搀扶着李韫上马车,“听闻太后贤良温善定会帮老爷的。”
李韫脚下顿住,回头吩咐:“那就递过去吧。”
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