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三王子发怒了,连忙是惶恐的跪了下来,对着他左拜又拜,恐惧的不行,只因为他是太子,原本就是他耍人的,没曾向他还先发火了。
便是见他一巴掌盖在桌上,眼中满是愤怒与恶心,桌角旁都能见一条裂缝已开。贴身男奴瞧着都吓了一大跳,那可不是小事儿,足以见他的脑壳昏沉共有多少怒气。
小太监此刻胃里恶心,一旦是吐了便是抑制不回去了,也不管他是生气不生气总是顾不上的,便是只知道正在作呕,赶紧就往前头跑去。
谁知,刚是到了门口,忽见面前来了个人挡住了他的路,他不禁是抬头一看,忽瞧那人的服饰应当是下等男奴,再是上下一遍打量这个男奴。
可是等眼神打量到他的脚上时,方看到他的鞋子破的脚趾都露出来了,脏污的不行,叫小太监又是一阵的干呕,立马是往旁边跑去,扶着柱子吐了好一会儿。
男奴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时,眼中一时流露出了怜悯,随后叹了口气朝着小厨房走去了。
膳房内的三王子看着桌上那叫小太监的唾沫给淹了一半的菜,一时间吞了吞口水,也有了股想呕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凭着自己的那股傲气,将感觉强行压了下去。
随后看着门外那不停呕吐的小太监,不觉是掩了掩鼻头,随后到底心下欢喜了一下,毕竟还是让那人不舒服了嘛,也算是出气的了。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形象,生怕叫人见了失礼,随后只听他说道:“来人啊,将这些菜都撤下去!好好的东西都叫一个唾沫星子给毁的干净!着实晦气!”
仆人们一时对视起来,其中一个不由是哆嗦着说道:“殿、殿下,不若将那道菜撤下去就是了,否则多少浪费啊……还、还是说奴们再给您重新布一桌?”
毕竟,这才吃了没个三口啊!除去那一道其他也干干净净的嘛。
不过三王子可不是这么想的,更甚他还听了不太舒服,直接是转头瞪着那个说话的女奴道:“孤缺这么些?”他不觉是挑了眉头说道,“被这么一搞,你吃得下?不若你来?”
这么一说,那就是威胁的意思了,谁又敢应承上他?或是忤逆他?谁也不敢啊!何况他动过筷的东西,除非是不打算活了,否则谁敢上去蘸一筷子??给十万分胆子都不敢啊!
众人心下一惊,连忙是开始慌张,脑袋垂得更低,嘴中说道:“不敢、不、奴们万死不敢!”
只听他是冷哼了一声说道:“那还不赶紧撤?”说完之后还是不忘在鼻前挥了两把袖子说道,“晦气死了!”
此话一说完,众人立马是从地上爬起来了,个个手脚麻利得开始围着桌子转,三王子得洁癖严重,还得赶忙是再请他去换身衣服,生怕叫他一时发怒起来。
很快小太监才觉得再也呕不出来,否则便是要将胃一同吐出来了,这才很是虚脱得瘫在了红柱子旁。瘫了好一会儿,恍然觉得有一道目光正贴粘在自己身上,他不禁回看,原是三王子。
三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站在了门口,正是瞪着阴森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除了嫌弃还有不耐烦。如今被折腾成这样的人已经没空犹豫什么了,赶紧的踉踉跄跄爬到他身边。
好不容易才是开口说道:“殿、殿下,您可用过膳了?可随奴进城去了?”
只见他是上下撇着眼瞧小太监,随后厌恶的说道:“你的呕物都吐到孤的碗里了,叫孤怎么用食啊?”
这话明显有嘲讽之意,一旁走来走去的女奴们,都叫这话说得撇了撇嘴角,想笑又是不好意思笑出声来,便只能低下头来弯了弯嘴角。
小太监顾不得面子,只能是朝着他磕了头一言不发的,生怕又是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来,到时候一张嘴也说不过他。不过三王子一看,他确实是吃亏太多反倒学了聪明来。
他干脆又进一步的侮辱道:“别堵在这,叫人烦不胜烦,一张嘴臭的要命,还不赶紧去洗了?!”
“是。”他很乖巧的应道,脸上露不出一丝半点的尴尬,随后又是倔强的问道,“那殿下可还要用膳?奴在外头等着就是了。”
三王子本想再拖拉一番,人都到了跟前,总不能再说些反悔的话他本也就是吃不下饭的,便是只好愤愤说道:“都说了吃不下,不进城作什么?!母皇该是着急了!”
“殿下说得是,那奴现在就去洗洗嘴。”
他瞧着比方才还要不卑不亢,也不去接他的茬,他算是知道了若是接的茬越多,三王子便越发的会耍他,还是少说些话才是好的。
不过也正因如此,三王子没有耍乐的乐趣,一时心下也堵得慌。过了好一会儿,小太监才算是洗干净了嘴回来了,看着也精神了一些,想必是清理过了衣衫。
他老老实实跪在了三王子的面前,上首的男人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可没有将面前跪着的人放在眼里。随后只听他说道:“方才孤忘了问,母皇急召孤进城是作什么?”
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