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夜探
岚姐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是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确实有人拿羊脂白玉来请奴家裁衣。这盘扣的后丝线翘起,是我一向的手法。”
说着,她将这盘扣反过来递了过去,季玉深同赵大虎要细细查看,才能看得清楚,确实有一个角是翘了起来的,如若不细看断然看不出来的。
一时间二人欢喜非常,倒是前者稍稍淡定一些,只连忙询问道:“在下方才进店,听伙计说得,你们这不是成衣铺子,不做裁衣吗?”
“哦~那个啊。”她的眼神飘忽,并未完全对上他的眼眸,随后才是缓缓道,“个人原因,如今已是不怎么裁制衣衫的了。阿良来的不久,并不知道我还会做衣衫。”
原是这般的,季玉深连忙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而
后又是询问道:“那在下便是想请问一番,这衣衫可是何人要的?”
“这衣衫啊,有两年了吧?是这条街尾处,还挺偏僻的,要一直走进去才能瞧见的,一家名为‘面染’的小铺。”她将自己能够想起来的细细说道。
但凡不要牵连到自己的店铺,这些也不算是客人的隐私,只听她缓缓说道,“我记得是那店中的掌柜,将羊脂白玉拿来,于我这处选了布匹,让我裁衣。我犹记得,那身衣衫款式并非他那年纪穿的。”
“不过,倒是问了几句,也不见他答的,我便是不多问了。当时也是他不断请求,我才动手去做的,否则我的性子,早就不做衣衫了。”她拂了拂衣衫,将自己所知的事儿一律说出。
赵大虎一时间觉得哪里不对,再是多问了一句道:“当家的,这‘面染’是家店?生意如何?”他的脑子并不灵光,只是哪里觉得不对,便是顺势一问罢了。
“十分清冷!”
像是猜到她感兴趣的,她不觉是说道,“他在我这做了好几身的衣衫,但是并非都是他自己穿的。有时经过他的店铺,也瞧见他店面一个人都没有,清冷的很。”
说到这里,她伸手撑住了自己细洁的下颌,磨搓了一会儿寻思道,“不过也奇怪,他门家的生意差得很,店面却从不见他要买。
我每回见他也都不觉得他寒碜,一身行头都算得上高档的,瞧,这羊脂白玉的衣衫就是这个道理。他买的那些衣衫,也不知道是给谁穿的,不见他店里有他人呐?”
这么一说,赵大虎便是发觉不对了,生意差得很,一点也不糟心,还有些年份的店都不卖出去,也不寒碜的,还买得起羊脂白玉?那些个衣服又是做给谁穿?
他说得这些,季玉深同样是记在了心下,但是他不动声色,面上的表情更没有赵大虎来的多,反倒是在心底沉思的。
二人具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前者终于是起身说道:“多谢当家的答疑解惑,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择他日另行拜访,就此告辞,多谢!”
…
片刻之后,二人立于门外,季玉深的脑海之中不断是循环着方才出门前,岚娘跟他们说的话。说是最近有几日了,路过面染时都不见店门打开,更不见有掌柜的在。
瞧这样子,好似举家搬走了,店中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卖出去了没有,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暂时关门,据说往日里也有个几回,闭门不见人的。
岚姐都觉得这家人很是奇怪,生意都这么差了,还一不管而不管的,任它去发展,瞧着就叫人觉得奇怪。她还不忘反复叮嘱季玉深,希望他若是搅出什么乱子,切莫牵连了念尔。
除了满口的答应,他的心下还在担忧着苏幼仪的情况,他有预感是跟这所谓的面染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如若店中无人,他该去哪里找的?
与此同时,赵大虎也贴在他的身旁不断提醒道:“有问题,季兄弟,这家面染有问题,逻辑不对。”
他跟着点了点头说话道:“我知道。”他抬眼看了看暗黑的天空,最终笃定的说话道,“大虎,我们现在就过去面染。”大晚上的,好侦察!
不过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就是换了一身黑衣,出现在了面染的店门前,二人的眼神紧紧盯着那扇门,寻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能听见赵大虎细声的说话道;“这条路人不多,不会有人随意就发现我们的行踪,我现在过去瞧瞧,你在这里等我。”
季玉深有着读书人最致命的弱点,手无缚鸡之力,他更是能屈能伸,知道哪里需要退让,因此对于赵大虎的安排,他没有什么异议,反倒是赶忙请他去。
于是远远的,他便是能瞧见赵大虎小步跑到了面染的店门前,露在黑面外的眼珠子灵光狡黠的到处转动,确保没有任何人后才是用着轻功,一下跃上了房顶。
他能瞧见赵大虎从这里小步跑到那边去的,脚下所踩之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快就是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跑到了另外一面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靠在了墙边,不一会儿就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