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羽?”江文杰看她一副受惊的样子皱着眉头钻进马车,“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二哥……”经历过梦境再次见到二哥,江念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地道:“我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
江文杰不太放心,拿着手帕替她擦了擦忧心道:“当真没事吗?一个噩梦如何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真的没事。”
突然,她一把抓住江文杰的胳膊。
“二哥!母亲给我的玉佩不见了,想是掉在了路上,趁现在天还亮着,咱们往回找一找吧。”
“好好好,你别着急,咱们马上就回去。”
江文杰见她如此慌张忙赶着马车原路返回。
刚才发现玉佩消失的一瞬间,江念羽突然想起钟琪捡到的那块。
今日正好是七月初六,而她的玉佩正好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会不会书中的那块玉佩就是她从小到大佩戴的这一块?
若真是如此,说不定尚书府的结局可以被改写。
可是——
江念羽还是忍不住心慌,如果不是怎么办?难道这个梦就只是想要告诉她那些既定好的命运吗?
那又怎样,就算是被写好的命运,她也不认。
江念羽努力回想书中的内容,可惜并没有提到钟琪具体在哪里捡到的玉佩,只说是在回城的路上偶然发现。
他们最近一次歇息是在南岭,那里已经很接近城内了。钟琪没有马车,想来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祭奠。
想到此,她对这马车外喊道:“二哥,我记得在经过南岭之前还在的,大概是我当时下去休息的时候掉的。咱们到南岭那儿找找吧。”
江文杰点了点头,加速往南岭赶去。
到了南岭,马车还未停稳江念羽就迫不及待地朝着他们休息的地方跑了过去。
江文杰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那么危险都敢跳,也不怕摔着自己!”
江念羽来不及回应,因为此时此刻,她看见远处正有一名女子弯下腰去捡东西。
!
江念羽心里一惊。
“等一下!姑娘!等一下!”
然而那名女子却并未理会,捡起玉佩稍微端详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江念羽跑到她面前拦住她,气喘吁吁道。
“抱……抱歉这位姑娘,这枚玉佩是……是我掉在这里的。可否请姑娘将它归还于我?”
女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将玉佩还给了她。
“多谢多谢。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家住哪里?我看你也要进城,不如我们捎你一段儿,就当感谢你帮我找回了玉佩。”
那女子打量了她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
“我姓钟。同行就不必了,真想感谢不如给我几两银子。”
江念羽听了这话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在外人面前失了态,她握住失而复得的玉佩,小心翼翼地贴在心口处。
竟真的是!
上了马车后江文杰忍不住开口埋怨:“你为何要给那女子银钱?她那分明就是敲诈!”
“二哥,你又不缺那二三十两,兴许人家刚好有困难呢?”
心心念念的玉佩已经到手,江念羽不想再去纠结。
更何况那钟琪不是个善茬儿,如今玉佩虽在自己手上,可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再捡到什么其他的东西,若是被她记恨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将自己当做小动物一样开膛破肚了。
江文杰笑她:“你啊,还是这么心软,这几年在外祖父家没少散财吧?日后到夫家做了主母,可不能再这么乱花钱了。”
夫家……
江念羽摸着玉佩的手停了下来,梦里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自嫁进康王府,除非必要的场合,两人从不会有什么额外的交集。相比之下,那个就差没住进康王府的苏千雪倒更像是王府的女主人。
可梦的最后秦修远为什么会哭呢?是觉得对不起她,还是觉得自己王爷的尊严被践踏了。
算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圣旨已下,为今之计就只能帮助秦修远早日夺得皇位。只有他打赢了这场仗,自己和尚书府才会平安无事。
至于继位之后的事,若是放她离开最好,若是不能——
江念羽垂眸。
能在后宫保父亲哥哥一世安康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