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佛珠。
“我前面敲过门了,你在洗澡,没人应我。所以我就想着放东西,然后悄悄离开。”
温漾一边说,一边盯着地面挪视线。
顺着地砖的纹路,一点点看上去,结果看到了浴室门口。
准确点来说,是浴室门口的脏衣篓。
最上面放着件白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嗯,回去吧。”
陆斯宴见她一直低着头,松了口气。
现在他身上只围了块浴巾在下半身,没穿衣服挡住背后的伤口。
他刚才照镜子看过了,伤口很狰狞,不能吓到她。
陆斯宴拿起搭在柜子上的浴袍套在身上,准备送温漾出门。
牵了一下她手腕,没牵动。
再用了一点力,头动了,脚没动。
“你是不是受伤了?”
温漾终于抬起头,神色认真的望着他。
现在二人距离近了,她鼻子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很淡,如果不靠近是闻不到的。
难怪今天在车上,他喷这么重的古龙香水。
“你伤哪里了?背上对吗?我帮你看看。”
温漾反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人坐下。
既然大家各取所需,那他曾经照顾她,她现在也该照顾他。
陆斯宴没拗过她,被掀开了浴袍。
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温漾眼底。
伤口很深,翻了层皮,血淋淋地从肩膀一直贯穿到腰腹。
边缘处有点泛白,像是被闷泡出来的。
温漾拎着浴袍的手抖了。
“……你伤这么重,还沾水?还敢直接往伤口上披浴袍?”
陆斯宴想拿回浴袍挡住伤口,微侧身:“没碰水,用湿毛巾擦了擦上身。”
温漾把浴袍甩到地上:“这伤口要让医生看看,家里私人医生的电话是多少?”
陆斯宴:“他请假回老家探亲了,明天回来。”
他看着温漾紧缩的眉头,忽的轻笑一声。
“要是实在心疼,你帮我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