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鸣微笑着看向陆斯宴,表情含着隐隐的挑衅。
“宫泽先生,听说现在正是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候, 这个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丑闻的话,想必老先生应该会很生气吧。”
陆斯宴身上透出几分从容的运筹帷幄。
一句话便直击宫泽鸣的要害。
宫泽鸣不愿意在陆斯宴面前落了下风。
他向前走了几步,不无恶意地挑拨道:
“陆总,我最近新学了一句俗语,叫情到深处自然浓,但有时候不用真的情深,也能彼此快乐。”
阿让就站在陆斯宴身后,听出宫泽鸣的弦外之音,一颗心跳得沉重。
八爷可千万别信了宫泽鸣的鬼话,怀疑温漾的清白。
“只要她还是温漾,那就是我的妻子,我都会要她。”
陆斯宴一半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色。
宫泽鸣闻言,似乎还不肯死心,反复又追问道:“陆总这样优秀而又不可一世的男人,真的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么?”
陆斯宴的神色未变,薄唇轻启:“我爱她,无关其它。”
尾音落下,宫泽鸣忽而俯身大笑。
笑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温女士,你的眼光很不错呢,陆总的深情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宫泽鸣举起亮着的手机界面,显示通话正在进行中。
而通话的时间赫然是从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开始计算。
“把温女士带去西边的和室,再泡壶好茶,陆总也请吧。”
宫泽鸣吩咐完,便按下挂断键,而后侧过身,身影先一步走进了庭院。
陆斯宴不急不缓地抬脚,黑色的毛呢大衣及膝,为男人更添了几分莫测的威严疏离。
和室,温漾曲膝跪坐在榻榻米上。
推拉的格栅打开,四目相对。
温漾多日来漂荡不安的心绪似乎终于找到了栖息地。
“八爷,你来了,你还好吗?”
小姑娘虽然竭力想要把语调放得轻松自然,但每说出几个字,便会不由地哽咽。
陆斯宴唇侧的弧度勾出一抹柔和,“都好,漾漾放心就好,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在异国他乡提到“家”的字眼,温漾的眉眼间更是难掩动容之色。
宫泽鸣握拳发出一声轻咳,打断两人的叙旧。
“好了,陆总,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对温女士怎么样,反而尽心尽力地招待,陆总也应该要对我投桃报李才对。”
投桃报李?
温漾睫毛眨动的频率蓦然变快。
宫泽鸣难道是想利用她来威胁陆斯宴做什么见不得人,甚至违法的勾当么?
“宫泽鸣,你绑架了我,还想要我的丈夫对你感恩戴德,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温漾目色冷然地瞪向宫泽鸣,一向温柔的嗓音,此刻字字都带着刺。
宫泽鸣满不在乎地挑动眉头,姿态越发得无赖。
“现在你们两个人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守我的规矩。”
“你!”
陆斯宴递给温漾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墨色的瞳仁里泛起犀利。
“和宫泽世家合伙做生意的事,陆某恕难从命,不过……”
男人的语调蓦然一顿,却忽然噤了声。
宫泽鸣原本在等着陆斯宴的下文,见他久久不说话,不免生出了一丝的浮躁:
“不过什么?陆斯宴,你难道真的想让你的女人给你陪葬么?”
陆斯宴越过宫泽风的阻挡,牵起温漾有些发凉的双手,轻缓地捏了捏。
“当一个人拥有了足够多的钱和权,就会想要名,如果宫泽老先生能够在晚年顺利登上那个位置,那么你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器重与嘉奖。”
宫泽鸣似乎没想到陆斯宴的眼光会如此毒辣。
他抬眸死死盯着眼前城府极深的男人,呼吸的节奏大乱。
“你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么?陆斯宴,你少在这儿和我唱空城计。”
陆斯宴慢条斯理地轻抿了下唇,“有还是没有,等明天早上新闻出来,不就见分晓了么?”
男人的面色波澜不兴,一字一句皆是笃定。
良久之后。
宫泽鸣猛地站起身,阴翳的眼神中充斥着疯狂。
“好,如果明天的情况真的如你所言,我可以退而求其次,但要是你敢骗我……”
陆斯宴侧目一笑,“悉听尊便。”
宫泽鸣见状,对着宫泽风吩咐了句“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便匆匆出了和室。
当客房内只剩下温漾和陆斯宴两个人,她才将压了一晚上的不解问出了口:
“八爷,明天会发生什么?宫泽鸣的父亲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