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母行动不便,置办年货自然由温漾和温婉婷来负责。
至于周月月则是一连五六天早出晚归。
每次回来,她脸上的表情都极为耐人寻味。
温婉婷忍了又忍,在除夕这天,她终于爆发。
“周月月!你到底在忙着做些什么?天天找不着人影,你还把这个家当成是家吗!你还认我这个妈吗!”
周月月被温婉婷当着温漾的面儿这么厉声斥责,脸面觉得有些挂不住,外强中干地回怼道:
“我已经20多岁了,我不用你管,再说了,我是在为提高咱们家的生活质量做努力,你应该全力支持我才对。”
温婉婷气极反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周月月的伪装。
“提高生活质量?我看就是去攀高枝儿吧?你以为凭你的容貌,家世,人家真能看得上你?少做梦了!”
周月月不服气地瞪向温婉婷,而后指着温漾,话里话外皆是讽刺:
“那我也比温漾找了个穷打工的要好得多!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嫁进豪门享清福的,你等着吧,我马上就要去参加陆家的家宴了!”
陆家家宴?
温漾的眸色倏然一凝。
家宴的事儿,陆斯宴似乎并没有和她提过。
是周月月在臆想,还是……
温漾沉吟了几秒,语气稀松平常地劝道:
“表妹,姑姑是担心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事,在没有真正实践之前,那都是不做数的。”
温漾听着是在劝周月月,话里却藏着钩子。
周月月只当温漾是在说酸话。
想到之前温漾还劝她留5万的话,周月月的面上更带了些嘲笑的神情。
“有些人哪,那个眼界就和芝麻一样小,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看到这张请帖了吗?这可是陆老爷子亲笔写的!”
周月月说着,从包包里取出请帖,在温漾的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温漾锐利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请帖晃动的幅度。
在总算看清那道“熟悉”的字迹后,温漾的眼底掠过了然之色。
看来。
她还真是高估了陆呈的手段和周月月的智商。
“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是陆老爷子的亲笔签名?你觉得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笔力还会这么虚吗?”
温漾忽然伸手,趁周月月不备,夺过那张请帖,指尖轻点着某一处。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请帖!”
周月月气急败坏地想要去抢,偏偏温漾的身形灵活异常,两人围着温婉婷你追我赶。
直到周月月追的没了力气,她倚着沙发的靠背,忿忿不平地盯着温漾。
“你就是在嫉妒我,温漾,你承认吧,我现在过得比你好,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了!”
温漾的唇角弯着温柔的弧度,软糯的声线中蕴着几许通透的清冷。
“我只能告诉你,请帖是假的,字迹也是陆呈伪造的,之前他就用伪造的字迹想要来陷害我,这件事你想必也早就知道,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温漾将请帖放回周月月手中,取下玄关处挂着的钥匙,随后出了家门。
年关将至,京城的各大主干街道都披上了热烈的红色。
虽然今天是除夕,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温漾推着手推车,视线在超市的货架间漫无目的地扫射。
也不知道陆斯宴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小姑娘神色恹恹地将一瓶陈醋放进筐中,正要往前推,蓦然感到一股阻力。
入眼的是一双黑色高定皮鞋,温漾屏着呼吸,目光一寸寸地向上缓慢游移。
最终定格在男人那张含笑俊郎的面容上。
“八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今天不忙吗?”
陆斯宴接过推车,另一只手揽过温漾的肩膀,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些撩人的沙哑:
“再要紧的事,都比不上见你重要。”
按照惯例,陆家的子弟都需要在老宅过年,美其名曰热闹。
但实际上,不过是一堆人争着抢着去捧陆政川的臭脚罢了。
再加上今年陆淮安和陆执都不在京城,这个年便越发得无趣。
温漾听着陆斯宴的细语,心底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甜。
转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微敛。
“我猜陆执应该是又不回来了,我大哥前两天才打来电话,说是尼日利亚的事态虽然平息了,但还有细碎的收尾工作需要去做。”
至于她的二哥,向来是野惯了,游走于世界各地,自由自在。
而自从上次在尼日利亚听到过温州的消息后,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又不见了踪迹。
想到同样缺席大年夜的三个哥哥,温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