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特摩斯阻止卡布塔尔要说的话淡淡道:“已经养在身边的鱼,是不可能让她回归大海的。”
看着脚步加快追上梅里特拉的图特摩斯,卡布塔尔回味着刚刚那句话,随即试探地问着身边的贾胡提,
“殿下这话有一种,如果他下地狱也要将王妃一起拖下去的感觉。”
“卡布塔尔!”贾胡提表情严肃地制止着他的胡言乱语。
见贾胡提不悦,他拍了拍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打个比喻,殿下这些年除了军事政治以外,没见对那个女人上心,如今却连入地狱都要绑着王妃一起。”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贾胡提转头望着前方,“她,很美好,有种不属于这里的缥缈感,每一次我都感觉抓不住她。”
“哈?”卡布塔尔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贾胡提,随后拉住他的手臂悄声道,“你疯啦,那是王妃。”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趋之若鹜,埃及对于这些情感从未有过界限,我也从未在殿下面前掩饰过。”
“你们埃及确实,”卡布塔尔放开他的手臂,“这方面比我的国家开放很多。但是殿下知道,王妃呢?”
贾胡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大海喃喃道:“她,好像很恨我。”
听到他的话,卡布塔尔表情更加变化莫测,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再继续交流下去,否则自己也会变成神经病。
沿着海岸线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梅里特拉的介绍下,图特摩斯认识了好多不同种类的贝壳与海螺。
“这个和这个有什么不同?”
看着图特摩斯手掌心的两个贝壳,她笑着比划道:‘种类呀,这个能够结出珍珠,而这个不行。’
解释完后,她见图特摩斯依旧眉头紧锁,笑得更开心,于是伸手抚上那眉间:‘大海蕴藏着很多学问,你想听我可以慢慢和你说,不用着急现在就要明白。’
图特摩斯将贝壳全部放在左手,伸出右手拉下抚着眉间的手握住:“那你就慢慢说,我也慢慢听。”
听着他的话,视线交汇,梅里特拉心口暖暖的,有种感觉在生根发芽呼之欲出。
“王。”
身侧传来一大声惊呼,让梅里特拉瞬间皱眉看过去,发现是一位从未见过的男人,此刻正朝她与图特摩斯跑过来。
手被紧紧握住,图特摩斯将她拉到身后挡着语气严肃看着跑过来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王,贵族他们都在神庙中等您,于是我就来了。”
贵族?是苏埃兹的吗?梅里特拉盯着面前这个没有头发也没有戴假发的男人警惕地看着。
“今日说了,不会客,你们是听不懂?”图特摩斯严声呵斥道。
“可是王,大家都到了,以前您都是第一天就开始会客,而且国王还说......”
“都到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说见你们了?别拿国王压我。”图特摩斯说完不想再理睬男人,拉着她转身就走。
梅里特拉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男人后再次转头看着图特摩斯,眼神中充满问题,但手被牵着没有办法询问。
“这里是港口,她最在乎的对外交流之地。”图特摩斯好像总能猜到自己的心中所想,“而且这里有军队。”
点点头,梅里特拉表示自己明白了,哈特谢普苏特不崇尚对外扩张,她手中的军事力量应该非常薄弱,所以叛乱和战争都是图特摩斯负责。
一方面她需要图特摩斯为她镇守疆土震慑他国,一方面又防止他拥有太强军事力量从而威胁地位。
从平时的相处来看,图特摩斯与哈特谢普苏特关系不算差,所以他也会为了埃及尽心做事,只是始终两人之间都隔着王权,无法有真正的平衡一说。
苏埃兹是一个贵族大于军队的港口城市,这些贵族都与底比斯王城贵族有千丝万缕关系,可以说到处都是哈特谢普苏特的眼线。
如今更是连图特摩斯的话都不在乎,自顾自地来神庙会客。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的态度这么坚决。
拉住图特摩斯,梅里特拉将手拿出比划道:‘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吧,万一触怒到哈特谢普苏特,她直接从底比斯王城过来怎么办。’
“你不看海了吗?”图特摩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卸去戾气。
‘看啊,’她笑着道,‘但我不想与你在这里看海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哈特谢普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