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他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狠戾,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恨意
“我,我就是沈时卿”,她拼命的反抗和击打都对眼前男人没有丝毫作用,他依旧稳如一座坚硬的高山
反而是自己的脸开始变成紫色,脑袋也开始昏沉模糊,沈时卿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上一世,她双眼肿胀,眼里飞速蔓延着红色血丝,混合着不甘和绝望,一滴泪从她眼角滚落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的时候,顾息野却突然放开了她,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嫌弃地擦掉虎口那两滴热泪,冷冷丢下一句话:“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做什么,要想活命就乖乖跟着我”
失去钳制的沈时卿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抢夺空气一般急促。
望着顾息野走出去的那道门,她眼里多了一些犹豫,不过依然急骤的心跳让她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冬生是在酉时五刻左右回来的,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见到沈时卿就扑通跪下:“夫人,冬生感谢夫人相救,来世我愿为夫人做牛马以报救命之恩”
林归远一人跟在后面,靠在拱门上看戏,沈时卿赶忙将冬生扶起来坐到凳子上,瞧她四肢完好,但是右脸颊和眼睛被打的发黑,十根手指都受过拶刑,又肿又烂一直在抖
她紧握着手,切齿愤盈,猛地站起来丢下冬生,越过林归远,朝二夫人院子冲,冬生吓的脸色苍白赶紧跟上去,被林归远推了回去:“你就在这儿等着,交给我”,说完他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流星地走着,林归远满脸兴奋在后面问道:“你要去找梁乐房麻烦?”
“不找麻烦,要个说法”
“那你捡根棍子干嘛?”
“打狗,防身!”
林归远有些迟疑了,赶紧又嘱咐了两句:“我和无生是偷偷去的,你可别卖我们”
沈时卿斜他一眼,颔首算作答应,很快就冲到了明煦院。这次倒是来了很多人围着她,不过都是些端茶倒水的婢女,看着人多实际没什么力气
她握紧手中的长棍,‘嗖嗖嗖’的左右挥动着,配上那锐利的眼神,竟吓的那些人默契地往周围退散
她畅通无阻的直接进了中堂,梁乐房正在用饭,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很是奢侈。朱妈妈正低着头,畏缩着肩膀听训,门‘砰’的一声突然被踢开,两人吓得纷纷回过头来
沈时卿一见朱妈妈,眼神立刻狠起来,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到手腕,二话不说就一棍子朝她腰部打去:“你个恶仆,我今天就要替王爷收拾你”
朱妈妈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感受到肥腰抽抽的疼,她“哎哟”一声,五官都变形扭在一起
梁乐房见此变故,吓的脸色苍白,又怒不可遏,一面指着沈时卿骂,一面往桌后踉跄倒退:“沈师卿你疯了!快给我住手!!”
“二夫人你身边这老仆是个祸害,毒妇,我今天就替王爷和你好好教管一下”,沈时卿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手中的棍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打在她腰上,臀上,大腿上
朱妈妈被打的嗷嗷直叫,又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哀求着寻主子的庇护:“夫人,夫人救救老奴啊,唉哟别打了,别打了”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拖下去”,梁乐房尖声嘶吼着,但也不敢接近沈时卿半步,听着空气中那凌厉的嗖嗖声,她吓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过。院中,门后站着一众人都不敢上前,大家焦急的相互看看,急的抓耳挠腮好半天
沈时卿终于得到机会能把今天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又过了半盏香后才停手,利索地收起棍子往凳子上一座,看着不停颤抖的朱妈妈质问道:“你也知道疼,那为何又要对我的婢女下如此狠手”
梁乐房气的嘴唇变白,说话都不怎么流畅:“你,你,你放肆,你这是诬陷我房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