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你喝的好酒不少了,今晚是请新德吃饭,你就不要跟他抢了”,张乐双也不恼,慢悠悠开口。
反正不会承认是刻意为之,前世某音短视频说过。白酒和其他酒混着喝醉的更快,因为喝混酒后酒精吸收加快,导致酒精代谢率跟不上吸收率,血液酒精浓度迅速升高,很快就会醉。
果然几口啤酒才下肚没多久,张新德说话更加含糊,前言不搭后语。
“就是,大河你平时好酒都喝不完,两罐啤酒还跟我争,不够意思了吧”。
张新德有了醉意,江大河因为喝了后头灌白开水的酒,又吃上几口菜,脑子变的明晰不少。
平时张新德也开玩笑说他家里好东西多,条件好不发愁,自己只当玩笑话没放在心上。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老婆白天说的那些话,再一听,突然发现张新德话里似乎带着不易察觉几丝怨恨?
摇晃头,也许是自己喝酒多想。
反应迟钝的江大河都能嗅到这话里的酸味,张乐双还能没察觉到?张乐双正愁没有话头试探他,心中暗喜。
立马接了下句:“新德,今天大河跟我说最近你家里外债催得紧,借了几次钱给你,你看你还差多少,嫂子给你凑凑,要不一次性还了”。
张乐双故意把分红说成借钱,想看下他什么反应。还一手按在江大河腿上,阻止他出声。
张新德虽然喝醉但条件反射似得马上反驳,“嫂子说什么玩笑,不是我借的,那是我应得的分红,是吧大河”。
说完还看向江大河。
“再说,家里的外债年初就还完了,没有借钱,没有借钱..........没有”。张新德声音越来越含糊,说话更加肆无忌惮,借着酒气终于说出他藏在心里的话。
“大家都是一样辛苦,钱肯定是要平分的.........”
“凭什么他拿大头.........”
“他算什么,不就是娶了个好老婆,有岳家帮忙.........”
“什么都不是.........”
“我张新德不差什么.........”
他话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彻底喝醉趴在桌子上打起酒呼。
刚才张新德说的那番话虽然声音低也断断续续,但是该透露的信息一点没少。
第一嫌江大河给的钱少且分配不均。
第二明明还完外债却继续利用这个由头找江大河借钱。
第三嫉妒他有岳家当助力。
张乐双和江大河当然听得明白,一个果然如此,一个脸色铁青。
张乐双看着江大河一脸难以置信,抓住他的手安慰:“现在认清一个人也不迟”。
再多话也没说,这时间需要留点时间给他缓冲和思考。江大河反手握住媳妇儿的手,抓的紧紧,一时陷入沉默。
只是紧握的手青筋凸起,暴露他内心不平的波澜。良久之后他才抹了把脸,平静地开口:“天很晚了,我先送新德回家”。
说完一把架起张新德送他回家。
“嗯,路上当心点,等你回来”,张乐双嘱咐道。
望着黑夜中慢行的背影,张乐双心里卸下重担般呼了口气。
从江家到张家的距离不远,一个来回最多半小时,但是差不多过去两个多小时,江大河才到家。张乐双一看就知道他自己在外面转了很久,应该是今晚的事给他打击太大,想一个人静静。
江大河带着满身疲惫走进屋,上前抱住张乐双寻求慰藉,“老婆,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张乐双不能说自己在上辈子知道这个结局,只能换一套说辞:“是有一次,我去河边摘芋头叶子,无意中听到他老婆李媛,在和大春嫂子抱怨给你当牛做马,还给钱少”。
江大河立马明白,李媛作为枕边人,会这么讲肯定是因为张新德在她耳边念叨得多。
“是我的错,太理所当然,以为是帮他一把”,江大河颓败的抱着头坐下。
张乐双摸摸他的头,轻声安慰:“怎么会是你的错,当初你推了大哥借钱给你,特意让他入股带着他跑车赚钱,是他不知足生了贪念,你错就错在太相信他,没有丝毫防备”。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兄弟情可以说丢掉就丢掉”,江大河怎么都想不通。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现在发现还不晚,趁着你们利益牵扯还不深看清他,是我们运气好”,更加残酷的话张乐双没有说出口,现在的人大多还是很淳朴善良。
比起后世人心浮夸,个个以金钱作为道德衡量标准,张新德这种毕竟是少数。
别人可以作恶无视底线,但不能受到影响迷失自己,还是要坚守良知。
“老婆,你说的对,得和他拆伙,不过不能断崖式进行,要选个最合适的时机”,两人一起跑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