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相当郁闷,感情自己做这么久的心理建设,日夜发愁怎么告诉爸爸避开,都白费功夫,这是重生个寂寞呢。
不过想到事情轨迹终于出现转折,与上辈子不同,江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噗嗤”,不小心又是一个鼻涕泡。
赶紧用手擦掉,赶紧看看眼四周,幸好没人,丢死人。
江夏回来这么久,心理压力很大,担心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扭转前世的结局,担心事情重演。现在终于看到改变,心里负担也慢慢减轻。
自从知道爸爸会和张叔叔拆伙后,江夏每天都开心得不行。
有时候在家玩着玩着就情不自禁“哈哈”笑出声,把张乐双吓得以为她着什么魔。
直到江夏受不住老妈的热情关心后,变得不再傻笑,才消退张乐双想让找个神婆给她看看的心思。
江夏知道后直呼不必,再说家里有爷爷何必舍近求远。
啊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真的用不着。
盛夏时节出门干活简直是受罪,江家条件不差,张乐双不必整天下地干活,就在家干干家务带带孩子,日子过的不错。
江夏更满足,没事享受老妈的关爱,找出姐姐的课本假装乱翻实则偷偷努力,再加上爷爷偶尔的投喂,美的冒泡。
但是老天可能就是看不得你过舒坦日子吧。
麻烦上门咯。
“爸,在家吗,我过来看看你”,尖锐的大嗓门把正在躺椅上睡午觉的江夏吓醒。
不等她睁眼看来者何人,整个身子被一扯摔到地上。
“死丫头片子整天就知道享福,偷懒一点活不干”,把江夏撕扯下来的正是她姑姑,江大莲。
江夏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推下来心里恼火的很,一看膝盖都磕破皮了。
再看始作俑者江大莲,一派神气坐在江夏睡觉的躺椅上,拿着蒲扇扇风。
“大姑,你干啥呢,我膝盖都受伤了”,江夏不客气质问。
江大莲就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死丫头,蹭破点皮算什么,吐点口水抹抹就能好,看把你惯得。你妈人呢,大姑子回来都不招待,没礼貌”。
抹口水?把江夏都说的感到恶心,更何况还一顿突突说妈妈没礼貌。
江夏也不客气,“要论没礼貌,大姑你称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就没听过去别人家做客还出手推小孩的”。
“呸,死丫头,这是你家吗,这是我家,是我弟家,你跟你妈就是外人知道吧,就推你怎么样,能把我怎么着”,江大莲说完还不解气,接着又伸手把江夏推的老远。
幸好江夏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又是被推的一屁股蹲倒地上。
说话半天的江大莲口干舌燥,用手指着江夏:“没点眼力见,快去给我倒杯水,要凉的”。
骂人还动手,想喝水,想屁吃呢。
江夏看着江大莲魁梧的身材,也知道以现在小孩躯体斗不过她。
转身跑出门大声哭喊,“妈,妈,大姑欺负我,把我推地上磕破好大的口子”。
张乐双去村里姑婆家取鞋垫花样,还没回来,江家离姑婆家很近,没几步的距离,张乐双一下子就听到江夏的哭声,急匆匆回家。
江大莲看江夏不仅不听话,还有胆子告状,怒从胆边生,站起来就把蒲扇往她头上砸。
江夏当然不可能傻站着给她打,四处逃窜躲开,顺便嚷着嗓子哭的更惨,“妈妈你快来啊,大姑又要打我,呜呜呜”。
其实江夏是故意的,目的是让张乐双赶紧回家,也先发制人,把事情往严重里说,省的那些多事的邻居来家里和稀泥。
如果后续发生争执,也可以证明是江大莲先挑事。
华国人向来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加上家里人向来脾气温和好说话,大姑上辈子来家里闹过好几次事外人都不知道。
反而是江大莲算计没得逞就在外面嚷嚷,说弟弟娶媳妇就忘姐。
她说的次数多了,很多不知道内情跟着起哄,好几次让妈妈在外面被人嘲讽,吃哑巴亏。
现在江夏她就要走大姑的路,让大姑无路可走。
张乐双跑到家门口就看到大姑子,正挥舞着胳膊追着江夏打,顿时又气又怒,走过去一把抢过大姑子手里的蒲扇问她,“江夏做了什么事,惹得你这么打她”。
江大莲霎时愣住,没想到从来对着她低眉顺眼的弟媳,敢跟她动手呛声。
先是侄女说话冲撞她,现在弟媳妇儿也敢和她拉扯,反了天一个个不把她放在眼里。
江大莲接连受挫,最后点体面也不要,破口大骂,“好啊张乐双,平时装的贤淑温婉,现在露出真面目是不是,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个好的”。
“大的丧良心,教的小的赔钱货同样不懂尊敬长辈,我看你就是一辈子绝户的命”。
“我们江家娶你倒了八辈子霉,净生赔钱货”